可此刻見王為人賭咒發誓,再想想這個奴婢的性格,心中也有幾分不确定。
“确定他是派人跟着你的?”秦王朱尚烈疑惑的問道。
“奴婢沒有,奴婢沒做過!”王為人哭道,“奴婢發誓.......”
“發誓有什麼用?若真是你派人跟着我,你下輩子還做太監?”毛骧笑問。
“你..............”王為人瞬間氣哭了。
高志開口道,“這位大人,您既然說有人跟着您,還說是王總管派去的。那不如把人帶上殿,當面對質,這樣一來不就清楚了嗎?”
“哎呀!”毛骧撓撓頭,“好幾十年沒人敢跟着我了,我一高興就把他殺了!”說着,拍拍額頭,“哎,真是陰溝裡翻船,我怎麼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把他殺了呢!”
他說的輕描淡寫,懊悔的不是殺了人,而是不該那麼草率的殺人。而且他說殺人的時候,竟然好似在說一件很歡愉的事,讓大殿上的衆人,都微微膽寒。
“人被我殺了,就是死無對證!”毛骧繼續歎息一聲,“而且,若真不是王總管派的,那跟着我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王宮裡的人,還很難說!”
他說話繞來繞去,直接把人都繞迷糊了。
“你到底知道了什麼,速速道來!”秦王朱尚烈按捺情緒,說道,“别兜圈子了!”
“王爺說的是。”毛骧拱手笑道,“其實沒證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這些年做事,從不看證據。”說着,邪魅一笑,“隻看結果!”
“其實,這也是證據!”毛骧頓了頓,看看周圍人的反應,“大家想想,除了幾位之外沒人知道我是誰,對吧?更沒人知道我要幹什麼,是吧?”
周圍人的神色,陷入思索。
“王爺遇刺之後,查出來王宮裡有刺客的内應。”毛骧背着手在地上來回緩慢踱步,“而我一出宮,就有人跟着我,還說是受了王總管的指派。”
“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斷,指派人跟蹤我的幕後之人,和刺客的内應是不是有着關聯?”
“不然的話,他為何要派人跟着我,還要栽贓給王總管?”
豁然間,朱尚烈似乎明白了什麼,眼神在周圍幾人的身上,來回遊蕩。
“我來王府,知道的人就都在這了!”毛骧的話語忽然變的冰冷,“那也就是說,内應就在我們幾個人中間!”
“還請慎言!”高志的手放在刀柄上,緊挨着秦王朱尚烈。與此同時,數個甲士蹭蹭走到朱尚烈身邊,神色戒備。
“王爺,不是奴婢啊!”王為人忽然大喊,對着毛骧道,“你說話要講證據!”
“我方才說,我從不講證據!”毛骧微笑,“證據可以是假的,但邏輯和線索不會說謊。”說着,他也環顧一圈,“内應,就在你們幾人中間!”
第65章
不需要證據(2)外邊有風雨,而殿内則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這種甯靜不是真的甯靜,它在等待着爆發的時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毛骧。
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下,秦王朱尚烈再次開口,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安,“刺客的内應,就在我們中間?”
“是!”毛骧淡淡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秦王朱尚烈推開身前的高志,看看周圍的人,“他們沒有理由聯合外人害本王!”說着,指了下高志,“他是本王的嶽丈,本王是他的女婿,真真的血脈至親。”
“他王為人是本王的奴婢,沒有本王他什麼都不是,他能有今天靠的就是本王。”
“單公公更是宮裡的老人,我父王在的時候就任勞任怨的伺候,本王就是他看着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