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應當應分的!”
“車上有兩罐咱們北平府的茉莉花茶。”朱高煦邊走邊道,“回頭讓人送你屋去,一元号今年的新茶。雖說不值什麼錢,可是咱們老家的東西。”
“大爺,您對奴婢真是.......”
當着一衆下人的面,劉二心裡是既高興又有面子,“奴婢是哪個牌位上的,怎敢勞您惦記着?”
“你雖是奴婢,可也是我們家人,你也算看着我長大的,咱們主仆情分不同!”朱高煦笑着拍拍對方的手,邁步上台階,“哎喲,這一路,可累壞我了。”
“奴婢瞧着大爺您好像又富态了?”劉二攙着笑道。
“可不是嗎,你說我就納悶了,我這也沒吃什麼,怎麼總長肉?”
朱高煦嘴裡笑着說閑話,晃晃悠悠進了後院。
他的房間早就整備一新,裡面的所有用具都是新的。屋裡的地龍(地熱)燒的旺,進門就感受到一股熱浪。
屋裡屏風後面擺着一個大木盆,旁邊兩個梳着雙辮身材窈窕的丫頭,正往裡面兌水。
朱高熾腳步停頓,任憑身後的下人幫他拖去皮毛大氅,眼珠不轉的看着倆丫頭。從脖子瞄到後腰,再到綢子面的繡花鞋。
劉二見狀低聲笑道,“大爺,接着您要來京城的信兒,奴婢托人在揚州踅摸來的丫頭。”說着,繼續笑道,“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幹淨體面知分寸。”
“有心了!”朱高熾笑笑,米勒佛一樣坐在羅漢床上,眯着眼看。
他這麼一看,倆丫頭瞬間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上。
朱高熾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紀,見狀更是挪不開眼睛。
“大爺您歇着,奴婢去看看湯飯準備好了沒有!”說着,帶人無聲的退下。
嘩啦啦水聲響,兩隻玉臂在水中搖晃,升騰的熱氣中白裡透紅,美不勝收。
“爺,水好了!”其中一個丫頭狀着膽子低頭說了一聲,然後倆人乖巧的跪在朱高熾面前,一人抓着一隻腳,緩緩的脫下靴子。
再然後是白色的棉布襪子,然後玉手向上.....
“嗯!”朱高熾舒服的閉上眼,緩緩邁入木盆之中,惬意的呈現一個大字型,“舒坦!”
倆丫頭輕柔的往他身上淋水,“爺,水冷熱可還合适?”
“合适!”朱高熾抓住對方的小手,輕輕揉搓,閉眼笑道,“都合适,就是這盆太大,爺一個人泡,空的慌!”
倆丫頭臉頰紅若滴血,背着身子悉悉索索,沒一會也進入盆中。
“唔!”朱高熾觸手感覺片片滑嫩,長途跋涉的所有勞累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之所以如此,也是他這次進京的心境和上次天差地别。上一回那真是戰戰兢兢唯恐小命不保,可這一次卻是心無旁骛,就是來給老爺子過壽來了。
他們哥仨先行一步,燕王巡視完邊塞去大甯和甯王彙合,再快馬趕來。
“老爺子大壽喽!”
朱高熾閉着眼心中念叨,“所有的藩王皇孫基本上都要過來盡孝,老爺子那麼大歲數了,這場景是過一次少一次。”
“不是過一次少一次,而是以後壓根就不會有了。老爺子一走,王叔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如今爹在諸藩王之中,年紀最長,皇上可能給幾分面子。可其他的人,嘿嘿。”
想着,他心中忽然泛起一個疑問,“爹為何一定要去大甯跟甯王一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