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甩掉我!”朱高煦心中怒火中燒,滿是不甘。
所以,調轉馬頭,“回去!”
“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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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信,您定然是讓旁人去報了。若我猜的沒錯,不但是報信,而且還制定好了,怎麼跟沐帥打配合,留下這兩萬多緬人!”
朱高煦再次見到藍玉,氣鼓鼓的說道,“藍帥,您别想甩掉我。知道您要幹九死一生的事兒,我今兒就非跟着您不可!您還别擔心我,我自小也是長在馬背上的,若是掉鍊子了,就是丫頭養的!”
藍玉皺眉瞪着朱高煦,沒有說話。
“爺還就不走了!”朱高煦的驢脾氣也上來,“爺就讓你看看,爺....”
“你是誰的爺?”藍玉忽然道。
“我....”朱高煦詞窮。
“滾過來,跟老子屁股後頭!”藍玉罵了一聲,“死了别賴老子!”
“都死了,怎麼能怪罪到您身上!”朱高煦頓時眉開眼笑,帶着親衛混入藍玉的騎兵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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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風,悠悠的吹着。
不時有飛鳥,從林中驚起在天空盤旋。
藍玉和朱高煦等人像是潛伏的狼群一樣,咬着緬人行進的大軍。
太陽升起又落下然後又升起來,此時距離沐春對叛軍土司僵持的崆峒寨,僅有半天的路程。
一條無名江邊,緬軍依山紮營,整個營地呈一個梯字型。
緬人的軍營所在處,是難得的開闊地。若不開闊,他們兩萬多大軍也沒辦法展開。
“您現在,該說實話了吧?”密林之中,朱高煦對藍玉問道。
後者聞言依舊盯着遠處的緬人軍營,然後大手艱難的伸進褲子裡,不住的搓着。
“您撓.....”
“刺撓!”藍玉搓了搓,把手拿出來又放在鼻尖聞聞,“他娘的,老子都馊了!”
朱高煦實在忍不住了,低聲道,“到底什麼時候開打啊?咱們可跟了一路了?”
“急什麼?”藍玉哼了一聲,“老子先把騎兵分配好,是怕緬人發現咱們。他既然沒發現,咱們就繼續盯着他!”
“不對,我總感覺您沒憋着好屁!”朱高煦冷笑。
“呵,行啊小子,有長進!”說了一句,藍玉看也不看那邊的緬人軍營,直接躺在地上,用胳膊當枕頭,“眯一會兒!”
他一聲令下,所有的騎兵們,或是兩人相擁,或是靠着戰馬。沒一會,林中就響起了将士們的鼾聲。
藍玉眯着眼睛,對抓耳撓腮的朱高煦說道,“打仗,最要緊的是耐得住寂寞,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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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也靠着樹幹打盹,不知過了多久,被身邊的響動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