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景隆的聲音,頭也不回,“有事兒!”
“怎麼了?”鄧平探過頭問道。
李景隆想想,“要出事!”
“咋了?”鄧平驚問。
“平保兒身後那幾個人看着沒?”李景隆點點平安的背影,“都是京營中的狠角色,看着他們一身的披挂沒?那是上陣厮殺才用的披挂,可不是平日的樣子貨!”
鄧平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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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漫長,但所謂的漫長,是因為人有心事。
甯王朱權孤坐在房中,眼睛通紅,有些兇狠的盯着桌上放着的信。這裡,是他臨時征用的一處兵營,周圍值守的都是他帶來的親信親兵,沒有半個外人。
他已經看着這封信,坐了一整夜。
這一夜已過去了,可他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去,還不是去?”
去了,容易被人一網打盡。
不去,可是大不敬之罪。
“老爺子走了,皇上再也沒人能管,定然要削藩。我們這些叔王,這些年沒少得罪他,沒了手中的權利就是案闆上的魚肉!”
他心中很是惶恐,但沒來由的心中又陡然升起一絲狂熱。
機會!這是一個機會!
現在所有的兄弟們都在京師,隻有他在外邊,見勢不對他也能進退自如。
隻要回了封地,手下近乎十萬大軍可以掌控。到時候再加上各位王兄王弟的支持,那人的皇位做得穩嗎?
“哼,你得意了這麼多年,你配嗎?”甯王朱權心中冷笑,腦中猛然浮現起這麼多年,那位皇帝加給他的種種恥辱。
“我加上各藩王,就是半壁江山!我出力最多,到時候那個位子,我是不是也能....?”想着,朱權忽然心中一動,“最高他們都死了!”
是的!
那些藩王們最好都讓皇上砍了腦袋。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冠冕堂皇的号令那些侄子們,跟他一塊起兵!
那可是殺父之仇呀!
想到此處,他更加心頭火熱。
但他卻不知,合肥城外,轟鳴的馬蹄踩着即将破碎的夜幕,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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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平安拉住戰馬,大手安撫着疲憊至極的坐騎,冷冷的看着破曉下,籠罩在黑影和晨光中交替的城池。
“軍門,進城嗎?”一悍将策馬過來,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