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忽然又開口道,“爹,您說那位會不會...?”說着,他做了向下劈砍的手勢。
朱棣無聲搖頭,“不會!”
“哦!”朱高燧似乎有些失望,想了想,“也還算是有些人情味兒!”
“呵!”朱高煦忽然冷笑道,“他是不會讓誰....死!但他有的是辦法,讓别人生不如死!”
就這時,身後傳來腳步,朱家父子回頭看去,隻見朱橚一臉憂色的快步沖進來。
“你來作甚?”朱棣冷臉道。
“看您說的,您是我親哥,我不來找您,找誰?”朱橚笑道。
“别,我受不起!”朱棣擺擺手,“怕了你了!”說着,又忍不住瞪了朱橚一眼,“老五,你....哎!”
“四哥,我的好四哥,你當是我故意拱火呢?”朱橚委屈道,“那都是...”說着,他指下天,“那都是上面的主意,我也沒辦法!”
“你這套說辭,回頭我就說給上面!”朱棣不屑,“你什麼人我不知道?老五,你呀看着像個人,淨幹那些不是人的事兒!”
朱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咬着牙,“四哥,咱倆是親哥倆,您不用這麼擠兌我!”說着,壓低聲音,“我來是告訴您一件事!”
朱棣面上不屑,但還是微微側耳。
“六弟七弟他們已經被看起來了,走到哪身邊都好幾個人跟着!”朱橚低聲道,“皇上已經下旨了,今晚上不用他們守靈!而且,各位兄弟晚上歇息的地方,都隔着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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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啊!”
靈堂中,藩王們放聲大哭,聲淚俱下。
他們哭了許久,嗓子都啞了,幾乎近于幹嚎。
藩王之中,有人一邊哭一邊偷偷打量着朱允熥的神色,有人哭着哭着想到了自己未知的忐忑的明天。
文武百官們都退了下去,靈堂前全是朱家的宗室子弟,外圍則是密密麻麻的侍衛。
忽然,哭聲停住。
因為皇帝已經站起身,開始不耐煩的擺手。
“都累了吧!”朱允熥背對着藩王們,“再看一眼老爺子,你們就都下去休息吧!”
“臣不累!”甯王朱權忙道,“臣本就來得晚,想多看看父皇,求皇上恩典!”
朱允熥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沒有發火,“格外王叔都去歇息,明日是皇爺爺入土的大日子,還有要得忙呢!”
“皇上,臣年輕不礙的,臣陪着皇上給父皇守靈....”
谷王朱橞搶着開口,但沒等他說完,兩個侍衛已經站在他身邊,“十九爺,請吧!”
“六爺,您請!”
“七爺,下官無禮了!”
“十二爺,恕罪!”
一大批侍衛蜂擁而入,把藩王們直接隔絕開來。
“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就要軟禁我們嗎?”湘王朱柏怒目而視,“您不是說父皇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