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仔細看,這些屍屍終和地上的四眼狗保持着距離。狗在前,人在後。狗停他們停,狗嗅過之後,他們開動。
“正門那邊應是沒有暗哨!”樊光華低聲道,“不然狗早就叫了!”
趙思禮無聲點頭,做了個向前的手勢。
夜色下,舉着木闆隻露出半張臉,手裡拎着鐵尺鐵叉的官差們,無聲上前。
一切,似乎進展得很順利。
但殊不知,在那陰影籠罩下的小樓之中,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注視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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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狗停住了。
吱嘎,屋頂上瓦片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前進的官差們猛的蹲下身子。
“汪汪!”狗兒咬着尾巴,火頭叫了幾聲,似是在催促。
“娘的!”樊光華擦了下頭上的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屋頂方向。
但随即,他感覺有些不對。
因為前方的四眼狗不動了,而是站在原地猛的狂吠。
緊接着,後方牽着的狗子,也開始不安的想要掙脫繩索。
“驚了...”
嗖!
就見一道寒光過。
嗚!
前方的四眼狗一個跟頭倒地,四肢抽搐,苦苦掙紮。
~~
“殺出去!”
長街中,驟然爆發出一陣嗜血的嘶吼。
小樓的正門突然打開,嗖嗖嗖無數軍弩對準了趙思禮他們前進的方向。
砰砰!木闆碎裂。
噗噗!箭頭入肉。
瞬間,最前排的幾個官差,痛苦的倒地哭嚎。
“他們不跑,而是要從正面沖?”
一瞬間,經曆過戰場生死的趙思禮做出最準确的判斷。
隻要是軍人都明白一個道理,被包圍的時候想突圍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往往看似最不可能的正面戰場,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但就在趙思禮思緒剛落,還沒來得及發聲命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