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起開!”曹瑞哈哈大笑不住的揮手,“老子先玩,都他媽滾遠點,不許聽牆根!”
“哈哈哈!”周圍一陣哄笑,所有的士兵們,眼中都冒出濃濃的期盼之意。
趙石看的清清楚楚,曹瑞的手中赫然拎着一名皮膚有些黑,但很是圓潤的緬人女子。
那女子沒有慘叫,沒有痛苦,有些麻木的被曹瑞扯着頭發在地上拖行。但她眼神中的的光,像是狼崽子一樣,也像毒蛇一樣。
“曹頭,小心這小娘們冷不丁給你一口,把你那話兒給咬了去!”
眼看曹瑞拖着女人進屋,有士兵大聲起哄。
撕拉!
門都沒關,就傳來衣服碎裂的聲音。
趙石撇了下嘴,搖搖頭把目光轉向别處。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上去阻攔。但現在......懶得管也不願意管更不想管。
因為他清楚,無論他管不管,他們這些明軍都是緬人心中的侵略者。
人家不但不會感激他,而且他的好心,還會害了自己也害了袍澤。
就好像數月前他們剛從仰光城出發的那次,他所在的火槍營占了一個村莊。隻是占了,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搶劫财物,甚至還了那些緬人一些東西。
他的一位袍澤去井裡取水,卻被一個瘦小的孩子,直接朝背後狠狠的給了一刀。
那個死在孩子手裡的袍澤才十七歲......
諸如此類,誰誰因為心軟被女子捅了,被孩子捅了,被老人捅了,不勝枚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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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呼....燙!”
一名年紀比趙石大不了幾歲的士兵,龇牙咧嘴的捧着一口燒開的鍋,快步奔來。
人還未到,已經香味撲鼻。
“呼!”那士兵放下鍋,不住的在手上吹氣,然後咧嘴笑笑,“國舅爺嘗嘗喔,好靓的喔...”
這名士兵是廣東人,七歲時因為父親犯事全家發往甘肅當兵。沒人知道他的大名,大夥都叫他的外号,爛眼明。
别看他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可殺起人來就跟屠夫一樣利索。
趙石瞥了一眼鍋裡熱騰騰的肉,撇嘴,“又是啥?”
“蛇來的!”爛眼明大笑,“煲了好久,好補的喔!”說着,拿着筷子撈肉,嘴裡繼續說道,“聽我老豆講,在我老家那邊,冬天要吃蛇肉驅寒氣的.....”
“這天熱的跟夏天似的,哪來的寒氣?”趙石也拿起碗,麻利的下手。
“嗯.....”聞言,爛眼明愣住,臉上帶着幾分寂寥,望着遠方,“是喔,這裡沒寒氣喔!”
但一下秒,又開始惡狠狠的吃肉,“管他有沒有寒氣,反正好東西就要吃啦!”
随即,一抹嘴,“明日我去抓田鼠.....你沒看到,前鋒營那邊抓的田鼠比貓還大!”
“抓,抓來烤,烤得幹幹的才好吃!”趙石用力的嚼着嘴裡的蛇肉。
“可惜啦!”爛眼明嘴裡吐出一塊軟骨,“沒有湯水....哎,好久沒喝湯了,身上濕氣重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