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明知故問嗎?沒萬歲爺的命,我們敢嗎?”何廣義笑笑,随後翹着腿坐下,“稍安勿躁,就是讓兩位過來說話的!”
“說什麼?”黃子澄怒問。
郭官僧瞥了他們兩眼,“兩位,都說了稍安勿躁,何必這麼暴躁呢?”
“你們把本官抓來.....”
“是請來!”
“強詞奪理,就是抓!既然抓來了,那本官到底犯了何事?”
“丁顯和鄭同還有林安那邊都交代了!”何廣義一句話,屋裡頓時寂靜無聲。
因他所說這三人,就是這次跪門事件的倡議者。
正是他們三人,我等清流往日逆來順受以至于今日皇帝行差踏錯。諸君與我等行雷霆之勢,以正皇上視聽。
“兩位,對他們,我們可沒這麼客氣!”郭官僧補充一句。
“你們.....”黃子澄雙臂發顫,“本官要見皇上!”
“皇上不見你們!”
“那把本官放在此處意欲何為?”
“跟你說話呀!”
“那你說呀?”
屋内,陷入僵持。
“皇上隻讓抓,沒說讓我們說!該跟你們說的時候,會有人來說!”何廣義跟說繞口令似的。
“哼!”齊泰冷笑道,“說話在哪兒都能說,為何偏來你鎮撫司?”
郭官僧眯着眼,冷冷道,“你還不明白?皇上能讓你來南鎮撫司,也能讓你去北鎮撫司!”
瞬間,黃齊二人頓時手腳冰涼。
而後,是深深的頹喪。
一直以來,他們都期盼着這位皇帝,不能走太祖高皇帝的老路。可是現在看來,在對待臣子上,這位小皇帝,比老皇帝還要決然。
無力之感遍布全身,兩人失魂落魄的坐下,雙手掩面。
“也不必如此!”何廣義起身笑道,“就是說說話,也沒對你們怎麼着...這個....就是說說話!”
這哪裡是說話,就是皇帝的警告!
更是皇帝擺明了告訴他們,可以讓你們去北鎮撫司受罪,但還是給了你們那麼一點點體面!
“兩位吃早飯了嗎?”何廣義也不知說什麼了,這兩人他也還真不敢在沒有皇帝的允許下說更多的。
畢竟,人家給皇上講過學呀!
畢竟,人家是三品大員呀!
“吃點早飯?”何廣義又問。
話音落下,咕噜一聲,卻是何廣義自己的肚皮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