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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表對殿下的尊榮,等會我朝太子會和殿下同乘禦辇........”
館邑外,無數錦衣衛和盔甲鮮明的軍兵沿途而立。
更有數百位官員,身着吉服垂手站立。大明朝在禮儀上,可是給足了緬人面子。
任亨泰帶着德多帕耶等人,出了館邑,開口道,“屆時殿下将和我朝太子一同進宮,我大明皇帝已在謹身殿準備......”
說着,任亨泰突然一頓。
然後瞪大眼,頗為失态的看着前方。
在他的設想中,當先過來的應該是禮部的樂隊,還有吉官唱名,羽林軍儀仗。
可是.......
轟!轟!
馬蹄的轟鳴震耳欲聾,長街上圍觀的百姓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大地,好似在顫抖。
煙塵彌漫之中,銀甲金盔的騎士,趾高氣昂而來。
一匹白馬被衆星捧月在前,馬上的小人腰闆比值。在他身側,兩位國公策馬貼身拱衛。
“這.........?”
任亨泰愣住了,而緬人則是在最初的詫異過後,顯得很是慌亂。
“籲......”
随着前方騎士口中的命令,戰馬齊齊的原地挺步。
“呼噜......露露......”
看來,戰馬還沒跑盡興,有些不甘的發出鳴叫。
哒哒哒!
馬蹄再次輕輕響起,白馬拖着六斤,緩緩向前。
“臣,叩見太子殿下!”
盡管本來設置好的迎王大典已是面目全非,但任亨泰還是趕緊行禮。
“哪位是緬王?”六斤在馬背上,微微仰着臉,眯着眼問道。
黎見山趕緊推了一把德多帕耶。
後者本來藏在黎見山身後,此時也整理下衣冠,學着漢家禮法,“番邦小王,見過天朝太子殿下!”
按照程序,六斤最起碼要下馬,口中謙遜客套一番。
誰知他卻端坐在馬上,就那麼居高臨下的受了對方的叩拜之禮。
“殿下,您.....”任亨泰大急,“這不妥呀!”
“有何不妥?”六斤道,“他是來稱臣的,不就應該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