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頓時沉默無聲!
咕噜咕噜,隻有張紞喝湯的聲響。
緊接着,見張紞拿起帕子擦擦嘴,“大用,應當的!”
“你要是帶回快一千萬的銀子,你也大用!”侯庸笑笑。
“銀子是一方面!”張紞接過話頭,“其實老夫還蠻佩服他的!”說着,笑道,“一千萬的銀子呀!這可不是有賬可查的正稅!随便手指縫那麼緊緊,幾十萬落袋....”
暴昭冷笑道,“我倒真希望他手指縫緊緊,那他就快了!”
“别那麼俠促,人家這份心性,就難能可貴!”張紞又道,“這世道,見錢眼不開的有幾個?”
“那是,若是曹國公過去,說不得這一千萬,有三分之一
變成他自己的了!”侯庸也跟着笑道。
“大用,就讓他用,讓他顯!”張紞頓了頓,又道,“都是軍國大事,咱們不能因為看不上他,就添亂!”
“這個自然省得!”衆人點頭說道。
當然,張紞的話中還有另外一番意思,那就是暫時避其鋒芒或者麻痹對方。
“樹欲靜風不止呀!”暴昭忽然歎口氣。
衆人聞言,齊齊一愣。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以他李至剛的為人,如今大權在握,豈能和光同塵?
“風再大也是風!”
“樹再小也是樹!”
“風是吹的,樹是紮根的!”
忽然,外邊響起笑聲,緊接着一個人影推門而入。
“殿下可來晚了?”侯庸笑道。
“不晚,魚還不是沒上嗎?”來人正是朱高熾,他笑道,“我掐着時間來的,進屋就吃!哈哈!”
正說着,幾個夥計小心的端着托盤,從樓梯上來。
純白的瓷盤當中,是如春雪一般的魚肉。
“越往北豆腐越好,越往南魚越好!”朱高熾拿起銀筷子,夾了一塊蒜瓣一樣的魚肉,在湯汁裡浸了下放入口中,細細品嘗,“嗯...鮮!來來,給諸位大人布菜!”
他話音落下,幾個清秀的小夥計上前,幹幹淨淨的手指拿着銀色的小刀,在蒸魚上輕輕的劃動,切好的魚肉又放入幹淨的小瓷碟當中,送至每個人的面前。
“今日是張部堂做東!”朱高熾看着衆人笑道,“過日子我做東!”說着,放下筷子,“海魚南為美,河魚湖北鮮....咱們嘗嘗武昌魚滋味如何!”
“呵呵!”衆人微笑,氣氛一片融洽。
就這時,有小厮出現在門口,“部堂,解學士到了!”
“加碗筷!”張紞輕聲道,“這魚不錯,再蒸幾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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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粵香居中,宛若老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