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震笑道,“太子若是嫉妒.....那求之不得!太子若是用李以行做文章,更是....求之不得之中的求之不得!”
說着,捋須道,“皇上想看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而一個容不下親兄弟的太子........而且隻要太子一動,其他皇子們就會覺得....”
朱文圭眯着眼睛接話,“唇亡齒寒!”
“殿下聰慧!”呂震笑道,“所以臣說讓您等!您什麼都不用做,就是等!等着其他皇子長大,跟您一條心。如今皇上春秋鼎盛,等着太子爺....自己犯錯!”
“但,在您等待的時間之内,也要韬光養晦!”
朱文圭鄭重道,“請學士教我!”
“第一,要懂得拉攏士林!”
朱文圭皺眉道,“您是知道的,孤對于文字一道,确實是心有餘力不足。不像老三可以過目不忘.....”說着,他忽然明白幾分,看向呂震,“老三?”
“三爺母族不顯,而且據臣所知!”呂震又低聲道,“當初三爺的生母隻不過是淑妃娘娘身邊的...宮女。”
朱文圭冷笑道,“這些年皇後對良妃的态度甚是寡淡!而淑母妃和我母妃交好,我小時也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良妃翻身成主,竟然比以前的主子還先誕下皇子!”
“希望三爺能為您所用!”呂震又道,“這種布局,從現在就要開始!”
朱文圭點點頭,“老三跟我一直是很親近的!”
“宮内可布局,但在宮外!”呂震頓了頓,繼續道,“二爺您要懂得拒絕!”
“拒絕誰?”
“你的母族!”呂震正色道,“湯家.....”
第19章
禍根(1)又是一夜,紫禁城的安靜一如既往。
樂志齋的二樓,擺着張桌兒。
朱允熥身着素色的圓領寬松道袍,坐在椅子上。
六斤持壺,在邊上侍立。
桌子上幾道簡單的小菜,幹炸小河魚,涼拌青瓜,醬驢肉,溜藕尖。
“坐吧!”朱允熥對六斤擺擺手,笑道,“坐下,咱們爺倆吃點飯!”
六斤看看飯桌,笑道,“父皇,您吃的也太簡單了點兒!”
“吃飯,簡簡單單最好,七碟八碗那不是吃飯,那是禍害東西!”朱允熥笑笑,“早先你老祖在的時候,比朕吃的還簡單,你又不是不知道!”說着,又按手,“坐,難得咱們夫子,好好的坐下,靜靜的吃個飯!”
六斤給朱允熥杯中斟滿酒,然後放下酒壺坐好。
“選妃的事,你母後和你說了吧?”朱允熥道。
六斤微微低頭,“是,跟兒子說了!”
朱允熥沉思片刻,“知道你心裡不痛快,但這是朕的意思!”
六斤沉默片刻,“父皇的苦心,兒子明白!”
“明白最好!”朱允熥親手給六斤夾了一條幹炸河魚,放在碟子中,又道,“你也必須明白!”說着,忽然問道,“你覺得你老子我是誰?”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