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衆人私下都說曹侍衛,平日沉默寡言的,鮮少在幾位内大臣面前露臉兒....”樸無用又道,“其實,奴婢看來,曹侍衛也是故意在别人面前如此,他就是想老老實實當差,不想沾惹是非!”
朱允熥想想,冷笑道,“這麼說,還是個心機深的人喽?”
伴君如伴虎,樸無用不敢再說!
其實朱允熥這話,是氣話!
即便是心機,這也是好心機!
在宮中當差,最忌諱的就是不知深淺,拉幫結夥。
“他還有什麼好處?”朱允熥又問。
樸無用繼續道,“心思單純,性子憨厚,不争不搶,不卑不亢....”
朱允熥詫異的瞄了樸無用一眼,“你收他錢了?怎麼都說他的好?”
還是那句話,伴君如伴虎,樸無用低頭沉默。
“他壞處呢?”朱允熥又道。
“這個.....”樸無用苦笑,“萬歲爺,奴婢還真沒看到!”
朱允熥皺眉,
“你幹什麼吃的?壞處都看不到?他有沒有妾室?有幾個?平日可喜歡吃喝嫖賭,鬥雞走狗!他....曹家人脾氣都不好善與人争鬥,他是不是喜歡跟别人動手?”
樸無用頓了頓,“萬歲爺,據奴婢所知,都沒有!”
“沒有?哼!他是個男人嗎?暖床的丫鬟都沒有?”
樸無用低下頭,沒說話。
朱允熥又重重冷哼,“他和小福兒,認識多久了?”
“月旬了!”樸無用道,“自寶慶公主見了曹侍衛之後,每次去獵場都要點名要他.....”
“鄧平!”朱允熥忽對外喊道。
“臣在!”
一陣腳步由遠及近,片刻之後,鄧平一瘸一拐的出現在殿外。
“你瞎?”朱允熥怒道,“朕讓你管侍衛處,你就這麼管的?”說着,又劈頭蓋臉的罵道,“寶慶公主連着一個多月,專門點一個侍衛陪她去西郊賽馬,你竟然都沒報過?”
鄧平詫異的看了樸無用一眼,然後低頭道,“臣該死!臣這就革了那個侍衛的差事,收回他的腰牌!”
“朕何時說過讓你革了他?”
朱允熥發洩着心中無名的火,盯着鄧平半晌,“下去!”
“遵旨!”
鄧平又一瘸一拐的走遠,站在殿外十步之外。
“她倆!”朱允熥斜眼看着樸無用,“除了曹小傻子給小福兒帶了小黃花之外,還有别的事嗎?”
“寶慶公主吩咐小廚房,專門給曹侍衛做過幾次面條.....”
“曹.....遭娘瘟的!都沒給我送過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