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你說!”朱高煦又挪了下屁股,看着窗外,低聲道,“戰功都要不來的事,你用嘴皮子能求來?”
“怎麼求不來?”朱高燧嘟囔道,“自己大哥不幫兄弟們着想,還幫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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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挽馬被車夫勒住了缰繩,停住。
“呼呼!”朱高熾小跑過來,躬身行禮,“爹,娘!”
“唔...老大來了!”
車廂中,先是響起朱棣的聲音。
緊接着卻是徐氏急不可耐的從裡面出來,一把拽住兒子的手,眼淚吧擦的開始端詳。
“咋又胖了?”徐氏哽咽道,“信裡不是說都掉秤了麼?”
朱高熾苦笑,“這不秋天了麼,季節變換......”
“秋天跟你胖不胖的有球關系?”
朱棣緩緩從車廂中出來,斜眼罵道,“咋,你貼秋膘了?”
朱高熾看見自己老子,如今也是挺大個肚子,圓圓臉,頓時一愣。
要說以前朱棣是虎背熊腰的漢子,跟朱高熾小眼巴唧的完全就是兩個路數。可如今爺倆都胖了,站在一塊,活脫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
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就是朱高熾臉白,他老子臉黑。
“其他藩王都到了?”朱棣對自己的大兒子,還是那麼不假顔色。
朱高熾欠身,“爹,現在就等您了!”說着,笑道,“小姑母這幾天總念叨您呢!說您以前說過,她出嫁的時候,您親手把她送到婆家....”
“呵!”朱棣的眼神中,忽然多了幾分笑意,“我是長兄,長兄如父!”
就這時,後面的馬車中,朱高煦朱高燧也走了出來。
“大哥!”
見了這哥倆,朱高熾的眼皮就一個勁兒的打顫。
說了多少回了,來京城要低調.....低調!
這他娘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有錢嗎?
老二還罷了,穿着打扮不出格。
老三那身上龍袍中的金線拆下來,估計能他媽有二斤?
還有他那金冠上,牛眼珠子那麼的寶石....
腰間玉帶上,半個巴掌片大的.....玉片。
“這他娘的是上趕着往熥子的套裡鑽呀!”
朱高熾心中暗道,“這副打扮,還整日上折子哭窮.....你丫再哭窮,你看熥子怎麼收拾你?不給你丫膽汁兒擠出來,算你沒吃過韭菜!”
他又瞄了一眼,兩位弟弟的車駕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