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您什麼意思?有人給父皇的藥裡加了東西?還是說有人故意給父皇用不好的藥.....?”朱文在哽咽開口,而後目光轉向朱文奎,“大哥,您說句話呀!”
唰,所有的目光在瞬間也轉向了太子朱文奎,等待着答案。
而朱文奎一聲不吭,隻是昂着頭抿着嘴角,笑看朱文圭。
一見這個表情,朱文圭就怒火中燒。
從小到大,他這位太子大哥,看誰的目光都是如此,滿是不屑一顧。
“大哥怎麼不說話?”朱文圭怒道。
朱文奎又是笑笑,“孤在等你說完!”說着,竟然直接坐下,笑道,“多說點,說痛快了!”
“哈哈哈,您是在威脅我...”朱文圭渾然不懼,忽的,他臉上露出幾分悲容,長歎道,“父皇在病中,我等這些不孝子就已兄弟反目了.....”
“呵!”朱文奎淡淡一笑,嘲諷的搖頭。
“方才二殿下說,有人給皇上的藥裡加了東西,可有證據?”
忽的,群臣之中一官員開口道。
朱高熾的目光唰的就射過去,禮部主事張鶴。
陡然間,朱高熾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這張鶴芝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官兒,人微言輕。但是他的嶽丈卻是......翰林院學士,在大本堂教授諸皇子讀書的老師之一,同時兼任大理寺少卿的呂震。
“今日的事,定然是他們處心積慮謀劃了許久....”
朱高熾心中暗道,“而且,在熥子的身邊也定有他們的人,不然的話他們怎麼知道藥裡加了東西?”
“證據?我不但有人證,我還有物證!”
朱文圭冷笑,“既然大哥您拿不出父皇的藥方來,那弟弟就隻好把父皇的藥渣拿出來了....”說着,猛的拍手,“呈上來!”
“是!”
聞聲,一直沒摻和太子跟皇子争鬥的鄧平頓時心中殺氣大起。
滿是老繭的手,不住的摩挲着自己腰間的玉刀柄,眼神在那人的脖子上打轉。
乾清門侍衛領班袁興業,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帶着幾個人從侍衛隊列中大剌剌的出來,站在了朱文圭的身邊。
且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殿下,在這兒!”
朱文圭一直看着朱文奎,再次冷笑,“太醫院院正何在?”
周圍寂靜無聲,無人答應。
“院正何在?”朱文圭再喊道。
還是沒人應答!
“你個老不死的!”袁興業大怒,持刀上前從群臣之中把老邁的太醫院院正給提溜過來,
“殿下叫你你沒聽到?你聾子啊!”
忽的,正罵人的袁興業猛的後撤兩步,臉上滿是畏懼。
朱文奎站了起來,看着朱文圭,“老二,你和孤鬧就罷了,可你身為皇子,居然如此對待國家大臣.....?”
“太子,您對自己外祖母都敢動刀的人,就别在這.....假惺惺裝好了行嗎?”朱文圭掂量着手中的紙包,然後看向太醫院院正,“你來看看,我父皇的藥渣之中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