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在他昏迷這段時間當中一定是出事兒,而且出的一定還是大事。
“都下去...”朱允熥輕輕擺手,“太子和李景隆留下...”
“您的身子...?”朱高熾趕緊道。
朱允熥無聲苦笑,“既是救活了,想來一時片刻也死不了....”說着,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半盞茶時分之後讓李以行進來。對了,讓皇後等,先等等再來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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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人滿為患的屋子,瞬間空了下來。
窗口的風,終于帶了些冷氣,同時也讓這屋裡的味道煥然一新。
“嗯....老二以為是兒臣給您下了藥,所以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兒逼宮....”
六斤在緩緩講述着朱允熥昏迷時所發生的事,而朱允熥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
李至剛叩頭,跪在風雪之中,全身都被白雪覆蓋。
“王八恥....”
朱允熥忽然開口。
“奴婢在...”
“給外邊送一件鬥篷..”朱允熥下巴擡了下,“别凍死了!”
“遵旨....”
六斤聞聽他老子如此說,目光微轉看向李景隆。
後者眼簾低垂,就是本來雙手成拳放在膝蓋上,此時卻舒展開,蓋在了膝蓋上。
拳頭是打人的,手掌是安撫人的。
兩種不同的手勢,代表着兩種不同的态度。
六斤瞬間明白過來,低聲詢問,“父皇,李閣老畢竟年歲大了,要不....讓他先找個地方暖暖?”
“咳咳!”
朱允熥又咳了兩聲,彎腰在痰盂中吐出一口痰來,“李景隆...”
“臣在...”
“朕這痰裡不帶血了!”
李景隆忙道,“不帶血就是好了,皇上您洪福齊天,這次劫難之後,百毒不侵....”
突然,朱允熥打斷他的話,“你教太子的?”
“啊.....啊?”李景隆一愣。
“明明是老二勾結禦前,串通大臣,聯絡武人...”朱允熥闆着臉,一字一句的說道,“要造反...可現在呢...”說着,看向六斤,“在你的口中,卻說成了以為朕被人下了藥....”
“臣不敢!”李景隆趕緊起身。
六斤也站了起來,垂手道,“父皇恕罪,老二确實是以為您被兒子和王伯給下藥了.....”
“那李以行他們是怎麼回事?梅順昌呢?京營那幾個副将呢....?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