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人人都像你這般....心性淳樸就好喽....”
六斤拍了下郭珍的肩膀,“他不是跟孤過不去,而是故意要跟二弟過不去!”說着,又伸出手籠在碳爐上烤着,“父皇的意思都很明顯了,家醜不可外揚....那些撺掇二弟的官員,外戚,奴婢等固然容不得,但是...也還是要在史書上給二弟留着臉......”
“哎!”說到此處,六斤歎口氣,“解缙辛彥德這幾天忙着改起居注呢!他何廣義倒好,非要較真,非要查....他也不想想,他查來查去查誰呀?他這是要把二弟逼到死路上去,他是何居心?”
“非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二弟做了什麼?讓天下人讓後世人都知道我朱家子孫不孝.....哦,他這麼做,置二弟于何地?置孤置父皇于何地?”
“他到底是好心辦錯事?還是故意為之?”
他之所以不避諱屋裡屋外的人,是因為他知道除非他不想說話,不然他想瞞也瞞不住。
郭珍眼睛眨眨,“您剛才不是說跟您過不去嗎?怎麼又扯到二爺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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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耿璿的嘴角挂上笑。
而郭鎮則很是無地自容,老郭家不說人人都聰明絕頂吧,可幾十号男丁祖宗三輩下來,也沒這麼傻的呀!
明擺着太子爺現在對何廣義有些不滿了....這是給何廣義找罪名呢,你搭什麼茬兒呀?
就這時,内侍袁琦引着一人從外邊進來。
郭鎮看了這人一眼,又是眼簾低垂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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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郭官僧參見太子殿下.....”
“行了,免了吧!”
六斤擺擺手,很是不耐煩。
但郭官僧依舊恭恭敬敬的跪地叩首行禮,起身之後垂首躬身站在原地。
“四叔...”郭珍開口道。
“啊?”郭官僧一愣,瞅瞅自己的堂侄兒,無奈的點頭,“嗯!”
“四叔您吃飯沒有?”郭珍又問道。
“那個....我這跟太子爺說事...”郭官僧苦笑道。
“哦!”郭珍哦了聲,然後繼續站在六斤身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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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耿璿忍不住肩膀聳動。
郭鎮臉都黑了,真想沖進去給兒子一個大耳瓜子,再踹上幾腳。
太子爺面前,你叫什麼四叔?有你打招呼說話的地兒嗎?
你還唠上家常了?吃飯沒?用不用給你燙壺酒,你倆喝點?
再說太子爺見外臣,你不趕緊出來還在那站着幹什麼?
“叫你來有個事兒!”六斤對郭官僧是直接開門見山。
郭官僧忙俯身,“太子爺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