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繼續冷笑,“哦,那哪天有人奸了你妻子,你去報官,官府對你說你怎麼證明你妻子是被人奸的?荒謬!”
說着,頓了頓,“再問你一遍,為何不受理?”
那判官面色慘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俺們村長周老憨的兒子周大憨,就在這官兒的手底下做事兒,他們官官相護!”幾個告狀的漢子,忽然大聲道,“平日周家就橫行鄉裡,誰都不敢招惹.....”
說着,又有一漢子搖着手中的狀紙,“這上面都是這些年周家人侵占田地的證據....俺們來報官,當官都不看,說不可信!”
“來人!”朱高熾大聲道。
“臣在!”錦衣衛百戶和滄州衛指揮同時上前。
“周家莊,抓人!”
說着,斜眼看着衆滄州府的官員們其中一人,“一個時辰,這案子你能辦明白嗎?”
那人馬上道,“此案擠壓了數年,當年也鬧得挺大的,臣略也知些底細!一個時辰之内,必不偏不倚,有罪的問罪,絕不姑息!”
“嗯!”朱高熾點頭,“交給你!辦不好砍你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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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李景隆打了個哈欠。
就這時,最開始告狀那婦人嗷的一嗓子,尖叫着罵道,“張賴,看你今兒還怎麼賴?”
“下一位等會!”李景隆對着外面擺手。
一魁梧狡黠的漢子,被壓在了堂上。
“你,張賴?”朱高熾言簡意赅,“欠這婦人的錢?”
張賴眼珠轉轉,聲淚俱下,“草民是欠錢,草民認賬,沒想着賴賬。但草民現在真是身無分文,先有老母病重....”
呼!
咚!
“唉呀!”
張賴捂着腦門,确實李景隆直接扔了個硯台過去正砸得他頭破血流,“說欠錢的事兒,說你媽幹什麼呀?”
“現在還不還?”朱高熾冷臉道,“連本帶利!”
“草民現在沒有.....唉喲....”
張賴猛的殺豬叫起來,卻是被兩名錦衣衛按死豬一般按在地上。
“哎喲,哎呦....輕點...疼....”
張賴的哀嚎聲中,朱高熾看着那婦人,“他沒錢!”
“可他欠我的錢呀?”婦人哭道。
“是,欠債還錢!”朱高熾頓了頓,“判他去運河做工...當大牲口使,每天的工錢都給你,如何?”
“不如何!”婦人哭道,“十五塊銀元,連本帶利那要給到猴年馬月!再說....他萬一跑了,俺去找誰?”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