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牛脾氣跟誰都嗆嗆....”
“還有......少發牢騷,人多口雜隔牆有耳....”
“大哥!”
朱高煦弄着綁腿,把一把匕首藏了進去,起身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撂下爪兒你就忘.....”
朱高煦不想聽這些唠叨,岔開話題,“最近這些日子,京城裡全是寶慶公主家的話題呀!呵呵....前集體景川侯家的帖子還下到咱家了呢!”
“母親帶爹去回的禮。回來之後說,景川侯曹家為了彰顯自己家得了個落地就帶着公爵身的嫡長孫,在京城擺了半個月,不要錢的流水席....”
“三教九流甭管誰,隻要路過他們家,坐下就吃,酒肉管夠!吃飽喝足,還給拿幾個白面饅頭帶走!哈哈!”
朱高熾也跟着笑起來,“那一家子都是燒包....”
“老大....”
朱高煦又緊着自己的護臂,低聲道,“我那兒子,不愛言語.....我走之後,你幫我多看看!我呢.....也不是個會當爹的!”
他早已成婚,妻子是個出身普通軍官之家。
今年兒子助戰也快十歲了,自小身子很是瘦弱。
“我也不會教他.....倒是你....”朱高煦頓了頓,“自小你讀書就好!你多費費心,畢竟是你大侄子!”說着,笑道,“你不會跟宮裡那位似的,自己姓什麼拎不清吧!”
“啧....看看,剛說完你,剛你嘴上有個把門的!”
朱高熾瞪了他一眼,而後道,“放心,瞻壑在我這兒,你就放一百個心!”說着,又道,“哎呀,不過是去一趟西域,你整的好像生離死别的似的....”
說到此處,又朝着京城方向張望,“你去了就回來.....”
“據說這一來一回,要一兩年....”
朱高煦忽然正色道,“我看着,爹這身子.....”說着,頓了頓,“晚上都是我值夜,老人家疼的一宿一宿不睡覺....”
朱高熾臉上一僵,“爹沒事....”
“說是讓席老道那老雜毛來治....”
朱高煦又道,“可那老雜毛壓根就沒影....哼!也不知是他媽真心給爹治,還是嘴上說!”
“老二!”朱高熾瞪眼道,“你明知道不是那麼回事,非要那麼說....”
朱高煦也轉頭,看了一眼北京的城門。
然後撫摸下戰馬,“老大,我走了!”
“别呀!”
朱高熾趕緊拉住他,“再等等,爹身子不好,可能來的慢.....”
忽然,他不經意的一瞥笑起來,“你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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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回望,城門裡一隊騎兵盛裝而來。
領頭的在馬上眺望的,不是他爹朱棣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