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孫朱遵錦恭恭敬敬的對着父親行禮之後,垂手站好,“兒子剛去禦花園樂志齋那邊看了皇祖父,回來的時候見您這邊的燈還亮,就過來看看...”
“唔,好!”
雖說朱文奎這個太子,跟太子妃的關系一直是“相敬如賓”,但對這個嫡長子卻是格外寵愛。
他四個兒子,能讓他笑臉相對的,隻有這個嫡長子。
“坐下...”
朱文奎笑着示意,又轉頭道,“一哥兒來了,讓袁琦快點上冰酪來。”
“父皇,天太晚了....”
“我讓膳房預備了煎肉..”朱文奎又道,“你來的正好,陪我一道吃些!”說着,又轉頭對外道,“金英!”
“奴婢在!”
“去...弄些酒來。”
“那...奴婢拿個冰盆,給兩位主子鎮些西域的葡萄釀?”
“好好!”朱文奎滿是笑,“那個最好,喝着涼爽還不醉人..”
一哥兒聞言,猶豫片刻,“父親,這麼晚了,又是酒又是肉,又是冰,于養生不符....”
聞言,朱文奎哭笑不得。
“你才多大就養生....”
說着,笑道,“我小時候,養在太祖高皇帝身邊!沒有人跟他老人家說什麼養生,你猜他怎麼說?他老人家說.....要長壽喝酒吃肥肉...”
随即,又看了一哥兒一眼,“哎,你這孩子哪都好...就是....就是少了幾分..男娃該有的野性!”
聞言,一哥兒低頭,
沉默不語。
“今日跟你皇祖父出宮,玩痛快了?”
朱文奎覺得自己的玩笑可能是重了,便改口道。
“嗯,騎馬了....”
一哥兒說了四個字,再次無聲。
父子倆面對面對的坐着,卻相對無言不知說什麼好。
“那個...”朱文奎想想,“還有嗎?就騎馬了?”
第七章
難念的經(1)薄薄的羊肉,在鐵闆上滋啦作響。
肉香之中,朱文奎和一哥兒父子二人相對而坐,卻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太子朱文奎有些無奈,一哥兒的性子,說到底還是像他母親多些。
對人對事,都是願意聽,不願意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