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但我釣的....不一樣!”
吳铎笑道,
“祖父說了,這份心比魚好多得多.....他老人家還說,子孫的孝敬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了!我們這些孫輩孝順,是祖宗積德,家門興旺....”
朱允熥忽然斜眼,看着鄧平,“安陸侯吳傑現在身上還兼着差事呢嗎?”
鄧平馬上道,“吳老侯爺管着戰馬和後勤呢?”
“那他怎麼天天有時間在家喝酒?”朱允熥冷哼,“他這差事當的不咋地!”說着,繼續道,“回宮之後傳旨給他,朕給他的差事,可不是養老的閑差.....”
“遵旨!”鄧平低聲道。
吳铎,“.........”
他不知該說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現在最該做的是閉嘴!
“都是上了歲數的人才喜歡釣魚!”
朱允熥又對吳铎道,“你一個半大小子,釣什麼魚?你有那個耐性嗎?有那功夫你讀讀書不好嗎?”
“臣...”
吳铎小聲道,“臣自小就喜歡釣魚呀!”
“喜歡一個人待着?”
“嗯!”吳铎點頭道,“臣反正沒事就在窩棚裡一待,一待就是一天.....挺好啊!”說着,又低頭道,“人多了,臣也煩!”
“你還煩人多...”朱允熥瞥他一眼,“那什麼,帶我去你釣魚那地方看看去!”
說着,又道,“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
南河沿說是在南,其實是在京城的西南邊。
出了城,騎馬還得一個時辰。
跟城裡暴土揚塵熱氣灼灼不同,許是因為這地方的周圍滿是草甸子蘆葦塘,所以格外的清爽。
但朱允熥卻不知心裡說什麼好!
“這是南河沿嗎?這不馬草河嗎?”
站在河邊,看着遠處大批大批的馬群,朱允熥沒好氣的開口。
“南邊的馬草河...河沿兒...”吳铎小聲的辯解。
這地方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個禁地。
西邊是豐台駐軍大營,駐紮着三營火槍騎兵和一個馬拉炮營。
周圍這方圓二十多公裡,水草茂盛,是五軍都督府特意圈起來養馬的地方。
其實若論安靜,這比南海子獵場還安靜。
朱允熥擡頭,天上的雲層觸手可及,陣陣清風吹走心頭煩躁,讓人忍不住想閉上眼,躺下歇息。
“臣那窩棚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