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廣東巡撫況鐘面前,低聲道,“巡撫大人,越王來了!”
況鐘皺着的眉頭更緊幾分,回首大聲道,“奏樂!迎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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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
戰艦踏浪而行,旌旗招展。
甲闆上,蓄着短須的越王朱文圭看着前方的陸地,不禁有些心潮起伏。
“我...回來了!不知母親妹妹還好嗎?”
前方的景象越來越近,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些膽怯。
去時少年郎,回時鬓帶霜。
曾經荒唐事,一生多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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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朱文圭聞言,卻是自己的嫡長子朱遵鑰,興奮的走上夾闆。
“兒子剛去看了火炮....”
朱遵鑰大聲道,“比咱們城頭的炮還大一圈,那炮手說裝滿了藥能打二裡地!”
“呵呵!”
朱文圭寵溺的笑笑,“穩當點,馬上到廣州了,别讓當地的官員們看輕了咱們爺倆!”
說着,拍拍兒子的肩膀,“穩當點,你皇祖父最喜歡穩重的孩子!”
“您說,皇祖父會喜歡兒子嗎?”
少年朱遵鑰的眼中,有些忐忑。
“他若不喜歡你,怎會不顧群臣的反對,封你為昌王?你要知道,這個字按理說可是要避諱你皇爺爺的年号的。”
“呵!”
朱遵鑰抿嘴一笑,有些矜持也有些得意。
而後,他看向陸地。
少年的目光再次變得驚愕起來。
“父王...那邊就是廣州!”
“對!”
“比咱們封地,大太多了吧?那城門樓子,比山都高!”
忽的,聞聽此言朱文圭冒出幾分心酸來。
他的兒子,好似.....第一次進城的,鄉下的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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