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嗚....”
他咬牙悶哼兩聲,卻是軍醫用銀刀割開了他腳踝上傷口的紗布,黑色的血黃色的膿一股腦的流出來,一陣惡臭。
“嘶嘶!”
他口中倒吸着冷氣,眼神示意剛進來的徐盼别說話,站一邊等着。
“要不....”
朱高煦疼得說話都顫音了,“要不,你把老子這腳剁了呢?娘的,是不是就不用受這個罪了!”
軍醫手一抖,繼續清理傷口,苦笑道,“好二爺,都過了血了,剁也是白剁!”
“嘿嘿!”
朱高煦也不惱,看向徐盼,“看着沒,老子軍中的軍醫都這麼有種,敢這麼跟老子說話!”
說着,繼續倒吸冷氣,“不是老子瞧不起那些京營的娘們兵少爺兵...哼!沒個硬氣的...嘶!”
“二爺,您喝水!”
軍醫走後,柳溥端着熱水進來。
“老子要喝酒!”
朱高煦想掙紮着坐直了,但身體卻一陣無力。
徐盼手疾眼快,上前攙扶,且在他背後放了兩個厚厚的枕頭。
“拿酒來....”
柳溥無奈,含淚道,“是!”
随後,屋内隻剩下朱高煦徐盼二人。
“表哥....”
“叫聲叔來聽聽!”朱高煦忽然一笑。
頓時,徐盼如遭雷擊整個人都頓住了。
而後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像是受到驚吓的刺猬一般。
“咋?辱沒你了?”
朱高煦斜眼
,“覺得丢人了!”
“不....”
埋葬多年的秘密,就這麼直接被朱高煦挑明,徐盼的心中五味雜陳之餘也還帶着一絲絲的惶恐和忐忑。
但同時,也帶着一種釋然!
“你老子糊塗....”
朱高煦又艱難的開口,“他除了一身心眼子之外,沒别的長處!他算計人是好手,把人賣了别人還幫他數錢呢....可是家務事,哼哼!一塌糊塗....”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