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大!”
朱允熥看向朱文奎,“長兄如父!”說着,他低下頭,“朕剛才昏厥的時候,做了一場夢。夢裡都是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前塵舊事.....”
瞬間,幾位皇子藩王就明白了他們父皇這番話的含義。
這話看似是說給太子聽的,其實更是說給他們聽的。
既是在告訴太子,要寬容的對待兄弟們,也是在告訴其他的皇子藩王,這時候要安分守己。
“父皇!”
朱文奎上前,輕聲開口,“兒子剛才在外邊,心中求着漫天神佛,祈禱着您能轉危為安!”說着,他看着朱允熥的眼睛,“兒子也一把歲數了,不求别的,就求自己還能有個爹...”
說到此處,他幾乎哭出聲,“有您在,兒子将來從封地回京,也有個撲奔。若您不在....兒子,兒子還想讓您多罵幾年呢!”
“父皇,兒子們也是這麼想的!”其他皇子藩王紛紛開口。
“嗯!”
朱允熥微微點頭,也是眼眶發熱。
“皇爺爺說過,一個家...越是難的時候,所有的人越是要擰成一股繩!”
朱允熥又道,“如此就沒有跨不過去的難關!”
說着,他忽對朱文奎招手。
太子朱文奎快步前來,跪在朱允熥面前。
“老大!”
朱允熥的右手,用力的闆着朱文奎的脖頸,貼着他的耳朵低聲道,“這時候,你得給老子立起來,你不能亂!老子要是倒了,你就是他們的天!”
朱文奎強忍心中悲痛,重重點頭。
忽然,王振出現在門口,低聲道,“皇上,長公主殿下來了!”
“她?”
聞言,朱允熥一時竟然有些彷徨失措。
~
“臣女見過皇上!”
小福兒在朱允熥面前鄭重行禮,“聽說您病了,臣女來看看!”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軟。
“擡起頭來!”朱允熥低聲道。
小福兒擡頭,赫然是一張已哭得浮腫的臉。
“睿哥兒....”
“皇上!”不等朱允熥說完,小福兒再次行禮開口道,“睿哥兒重傷殉國...”
說到此處,她明顯的哆嗦了幾下,但還是忍住了。
“是好樣的!沒丢您的人,沒丢臣女的臉,更沒負了身上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