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說着,“你也知道,孤一向待徐盼和曹睿和其他人不同.....”
說着,帶着幾分自責,“哎,誰曾想...造化弄人!”随即又搖頭,“不說這些了,朝廷用人之際,但能用得上真有用的人并不多!你能者多勞!”
于謙也歎息一聲,再次行禮,“那臣先去了!”
“先生此去,滿地荊棘,望保重!”皇太孫一哥兒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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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于謙的馬車在雪地中走遠變成了黑點,朱文奎父子才返身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車廂中很溫暖,燒着炭盆。
“兒子沒想到,原來盼哥兒....竟是兒子的叔父!”
一哥兒紅着眼,哽咽道,“怪不得他小時候,皇爺爺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憐愛!”說着,看向朱文奎,“父親,要不...讓盼兒認祖歸宗吧?”
朱文奎揉着心口,搖頭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些日子你要多陪陪老爺子,他也是強撐着呢!”
說着,他忽然面色一變。
“父親,您怎麼了?”一哥兒忙問,滿臉關切。
“炭盆!”
朱文奎揉着刺痛的心口,“咳咳!這炭盆熏人,嗆得慌!”
一哥兒趕緊拉開車簾,“父親,現在可好些了!”
“沒事了!”
朱文奎等心口那股刺痛下去,長出一口氣的同時看向窗外。
十二月了,馬上過年了,街上的人越發的多了,車水馬龍幾乎是寸步難行。
“你先回宮吧!”
朱文奎低聲道,“我要去魏國公府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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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分别乘坐車架,一分為二。
馬車的車廂微微搖晃,車窗外滿是市井的嘈雜和喧鬧。
獨坐在馬車之中的朱文奎陡然間悲從心來,眼淚無聲落下。
徐盼,曹睿...多好的孩子呀!
他親眼看着他們長大的!看着他們從那麼一點兒,長成了男子漢!
其實他這輩子,有兩段最美好的時光。
第一,是幼年時養在太祖高皇帝身邊時無憂無慮的歲月。
第二,就是親眼看着這些孩子們長大的美好時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