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痛心做不得假。
可他們怎麼會是這麼容易罷休的人。
“你說耀宗不是我兒子,那他是誰的兒子!總不能是從你這個賤丫頭的肚皮裡爬出來的吧!”
他們的眼神目眦欲裂,期望從我的口中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不過這一次,不等我開口。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周市長就開了口。
“岫駿是我兒子。”
“他不是你們口中的耀宗,我也不懂你們兩個周家的下人巴巴跑到我兒子的升學宴上來亂認親戚是什麼意思?”
久居高位的男人一說話,整個場面就陷入一片寂靜。
随即接踵而來的,則是倒吸一口涼氣聲音。
我看見我爸的腿已經開始打顫,卻還強撐着一口氣質問周市長。
“我不知道這丫頭給了您多少好處讓您陪她演戲,可是耀宗就是我們的兒子。”
“十五年前,我們夫妻在工地出了意外,才被迫丢下他們姐弟,這些年來我們也很内疚沒有及時陪伴在他們身邊。”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市長您怎麼能陪着一個丫頭胡鬧而忽略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拳拳愛子之心啊!”
我爸說的聲淚俱下,在場不少不明真相的人瞬間搖擺起來。
而我聽着他那拿腔捏調的話,隻覺得惡心。
怎麼有人能夠如此厚臉皮。
用一句出了意外就掩蓋掉他們作為父母原本該承擔的養育責任。
他們那場意外逼得上輩子剛上高中的我不得不辍學養家。
一個連高中都沒有上完的女孩,還帶着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
我遭受的惡意,遠比想象中多。
因為弟弟年紀小不能離人,我必須帶着他工作。
所有老闆看到一看到我帶着個小孩立刻就退避三舍。
我最後隻能窩在一個小飯店刷盤子。
老闆吃準了我找不到更好的工作,每個月都在克扣我的工資。
那微薄的工資剛付完房租就所剩無幾,更别說還要養兩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