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也好,天命也罷。
此刻,嬴正的命運走到了關鍵節點。
隐藏身形的真楚河歎了口氣,自喃道:“抱歉了,小嬴。”
被押在台上的合體傀儡開口喊道:
“秦正,你這龜孫子,老夫想你活下去,就是想你活下去你明白了嘛。”
正一步步向高台走去的嬴正聞言身子一僵。
眼眶發紅的看向台上的楚河。
或許是怕暴露,楚河并未看他半眼。
可這話卻讓嬴正想起了不久前小院内他的問題。
“如果有一天,有一件事我明知會死,但我應該去做,我要怎麼辦呢?”
楚河隻是笑了笑,說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嬴正現在無比想沖上台去,說自己就是逆犯秦正。
放了阿翁,有什麼事沖他來就好。
這是他想做的事,這是他會死的事。
可是楚河隻說想讓他活下去,他該怎麼辦......
他想楚河活。
楚河想他活。
巨大的掙紮之中,嬴正的臉上泛起異樣的血色。
暗中觀察的楚河暗道不好,這臭小子要上去拼命。
果然,下一刻嬴正沖上台去。
他不會放棄自己的阿翁。
即使可能隻是白添上一條性命。
即使這違背了阿翁的本意......
“魯莽、無謀。”楚河心中罵道,眼中卻也閃動着欣慰的光芒。
“但是,這就是老夫調教出來的好小子啊。”
楚河笑着搖頭說道,台上的合體傀儡宛若回光返照一般掙脫束縛。
下一刻,合體傀儡擡手将一張遁地符按在嬴正身上。
嬴正話未出口,消失不見。
時間宛若靜止了一般,楚河身後兩道劍痕同時發動。
那被九道劍痕封鎖的天罰之球沿着光陰長河,追到了大周時代。
遙望着嬴正消失的方向,楚河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