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想到楚河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幕。
那弱小、無助、又可憐卻毫不動搖的模樣。
鳳霸天下心中一軟道:“好,楚公子可以叫我朱雲渺,隻是楚公子既無修為在身,為何會來妖域呢?”
楚河聞言眼中流露傷感,腦中全力思考:
“我與娘子自小相知,可娘子命不好,得了怪病長睡不醒。”
“這守宮砂,就是娘子偶然醒來時給小生點上的,說是怕小生在外面有了二心。”
聽着楚河這話,朱雲渺腦中立刻腦補出了那感人的一幕。
她如何看不出,這哪裡是什麼守宮砂。
隻是一點朱砂活水的裝飾。
豈會真能分别二心。
不過一個病危之人最後一點念想罷了。
隻是朱雲渺的确看不出來,這玩意還真是守宮砂。
還是兩位未來的仙君點上。
饒是曆代最強的天命人嬴正。
怕是都要等到仙秦立國時才有能力破解。
現在誰要是敢扒楚河的褲頭,那實際上扒的是半座妖域的祖墳啊。
楚河繼續說道:“小生聽說妖域鳳族有靈藥,能救娘子,所以就來了妖域......”
“後來的事,小生就不記得了。”
楚河說完,突然猛的一擡頭。
倒不是看向正深陷其中的朱雲渺,而是無端看向窗外。
沒有任何證據,任何實證。
單憑本能,楚河就感覺到那裡剛才有着一雙陰險猥瑣,狡詐癡愚的雙眼存在。
被發覺了蹤迹的陳遠連忙沉入地脈,逃回了江望舒的身旁。
帶着懷疑,楚河收回目光。
朱雲渺卻已經眼眶微紅,不知如何說是好。
她自出生就萬千寵愛,可同時也是集萬千期望于一身。
這煉虛境的修為,是無數日夜苦修得來的。
甚至早早就掌握了鳳族絕學涅槃真火之真意。
而在這刻苦的修行中,朱雲渺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時間。
心性上與她所僞裝的少女并無兩樣。
直到孽龍提親,鳳族暫時不願直接與孽龍起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