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道境界,在今日九州都是有數的存在。
所以他自然能看出,這六個字上蘊含的劍意還在此刻自己之上。
乃至在劍宗太上大長老殘劍老祖之上。
難道說,那并非自己的黃粱一夢。
而是自己真的在奉未來楚河之命,痛毆現在楚河?
陳千帆想到此,臉頓時扭成了一張包子臉。
痛毆楚河固然可喜,但要遵循另一個楚河的命令又這般可恨。
喜悅與痛恨并存,陳千帆生動的向衆人展現了人族面部表情的複雜性。
嬴正親自動手,給自己續了一碗綠豆湯。
這一習慣還要追溯到大周晚年間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小院。
因為楚河喜甜,所以江望舒也就喜歡研究些甜點。
導緻跟着江望舒的傅書琴在廚藝上也不善宴席,而精于甜品。
吃了十萬年,嬴正也就成了習慣。
想到這也勉強算得上自己身上的‘楚河印記’,嬴正不由一笑。
楚河對他的影響,實在太多了。
說都說不完啊。
而現在,就是自己報恩的時候了。
這封書信,落在尋常修士眼中看不出内裡乾坤。
可落在劍修眼中,卻一眼就能發覺端倪。
這還是斬天道人消失前那怨婦般的訴苦給嬴正提了醒。
畢竟大周晚年間,斬天道人日等夜等也不見楚河。
可每次快要放棄的時候,楚河就托人送點手信劍意以示安慰。
這才将斬天道人吊成了翹嘴。
現在書信上蘊含的劍意,遠勝此刻陳千帆。
那落在劍宗那群狂熱劍修的眼中,那陳千帆口中‘未來托夢’之說,就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畢竟劍修一貫如此,非常純粹。
隻要陳千帆别太傻說漏嘴了,相信剩下的劍宗人會自行腦補的。
斬天道人已經回歸域外戰場。
而今偌大的九州,就唯有一人能看出嬴正僞裝的手筆。
畢竟嬴正的劍道天賦,在大周晚年間也沒少被衆人調侃。
隻能說勉強夠得上劍宗長老标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