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玄眸光微凝，卻并未感到意外。
畢竟對方乃是天地規則所顯化的化身，萬象随心而生。
也就是說，每個生靈眼中的五域意識，都會是不同模樣。
見姜道玄看來，五域意識輕聲道：
“果然是你，三百萬年前，我便察覺到了你的出現。”
“隻可惜，那時的吾，無論如何推演探查，都無法追溯你的過去。”
“直到你消失後，再度推算，卻發現一片空白，就仿佛你從未在這片天地間存在過……”
作為五域世界的意志，掌控一切規則，本應知曉天地間所有生靈的命運。
但姜道玄的出現，卻偏偏成了一個例外，令祂感到些許疑惑。
直到如今，再次見到對方，祂才明白什麼。
“果然，你并不屬于過去，而是來自未來……”
姜道玄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你似乎并不覺得奇怪？”
五域意識搖了搖頭。
“為何要奇怪？”
“在吾看來，你的出現從非突兀，而是既定之事。”
“曆史需要你，天地亦需要你，故而，當時的吾并未阻止，也未曾插手幹涉......”
姜道玄聞言，眉頭微皺。
看來自己當初的推測果然沒有錯。
無論自己做什麼，其行為都注定會成為曆史的一環。
這算什麼？天命所歸嗎？
此時，五域意識并不準備繼續糾纏于這個問題。
貌似在祂眼中，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人族，你今日補全天地規則，使吾自沉睡中蘇醒，避免了世界走向消亡的未來，有功天地蒼生。”
“吾心知曉，你心中必有諸多疑問。”
“如今，吾允你提出三個問題，隻要吾知曉，自會為你解答......”
話音剛落，姜道玄便毫不猶豫地取出了姜北玄帶回來的那把青銅鑰匙。
“告訴我這座秘境的時空坐标。”
既然已經知曉姬承天大概率是在玄天界遭受重創，回到五域後才隕落，那麼就無需浪費機會直接詢問死因了。
畢竟眼前的隻是五域意識，而非玄天意識，問了估計也沒用。
倒不如先找到姬承天留下的秘境再說。
“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