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姑哭得眼睛紅腫,弱弱地說:“我可以回去跟你姑父商量。”
其他人都把眼睛移向别處,要麼是天花闆,要麼是地闆。
總之,就是不敢跟蘇錦初對視。
蘇錦初冷笑,諷刺地說:“既然你們沒有人願意出錢,那麼你們過來商量後事,打算怎麼商量?”
大姑輕咳一聲,看了哥哥、弟弟、妹妹們一眼,說:“老太太把你撫養長大,你操辦她的後事是理所當然的。我們聽你安排,怎麼樣出殡,怎麼樣下葬,怎麼樣宴請賓客,我們都聽你的。”
“你嬸嬸的弟弟以前幫别人做過賬房,宴請賓客的時候,可以讓他記賬。”蘇大向又馬上提議說。
蘇大志沉着臉道:“還有你老公家,應該出重禮的,你這個孫女也應該出重禮,這是咱們老家葬禮的規矩。”
蘇錦初苦笑。
果然,他們這麼着急忙慌地過來,并不是因為奶奶去世了,想要送她最後一程。
而是想要最後一次吸血,從奶奶的葬禮上再賺一筆。
她看了一眼顧雲恒,眼神仿佛在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想讓他們來了嗎?
顧雲恒也很驚訝,而且很氣憤。
馬上指着他們這些人,憤慨地指責:“你們的母親剛剛去世,你們不悲傷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從母親的葬禮上賺錢?你們還是不是人?簡直枉為人子。”
“你又是哪根蔥?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說話嗎?”大姑聲音尖銳地叫嚷。
顧雲恒氣得臉色發青,不由得握緊拳頭。
這潑婦要是再敢說一句話,他肯定打她。
“顧雲恒,我們家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不要說話了。”蘇錦初冷聲說。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要是敢欺負你,我一定讓他們好看。”顧雲恒揮舞着拳頭威脅。
蘇家的人嗤之以鼻。
他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人,還怕他?
蘇錦初看着她這些親戚們,沉着臉冷冷地說:“當初奶奶的房子拆遷時,你們強硬分走奶奶的拆遷款。後來奶奶生病住院,你們也都說過,以後奶奶的生老病死,都跟你們無關。你們剛才自己也說了,奶奶的後事我來辦。既然是我來辦,我就不會大辦宴席,也不會宴請賓客。奶奶已經過世了,就讓她安安靜靜地離開,反正也不想看到你們,免得惡心,所以你們都不必出現。”
“蘇錦初,有你這麼辦事的嗎?”蘇大志首先叫嚷,“老太太辛苦了一輩子走了,你居然連個葬禮都不給她辦,枉費她這麼疼你了。”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蘇錦初?你這個當兒子的當得又合格嗎?”顧雲恒忍不住回怼。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插嘴。”蘇大向說。
“他沒資格插嘴,我有資格嗎?”
冷厲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很快,病房的門開了,男人沉着臉走進來。
他眼眸裡不帶一點起伏,冷漠而堅硬的五官華美而又神秘,骨子裡透着一股寒勁讓人忍不住退避三尺。
蘇大志等人看到他,心裡一驚。
暗暗咋舌,這個男人比之前看到的時候,氣勢上更加霸氣可怕。
這樣的男人,他們貌似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