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明琛就沒有告訴蘇錦初，免得她也跟着一起熬夜。
“怎麼樣？問出來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袁博文作為親兒子，也跟着一起進警局問話。
天亮了才終于回來。
沈漫姿和顧明琛在外面守了一夜，他一出來就連忙詢問情況。
袁博文沉着臉，冷冷地說：“他是真的瘋了！”
“看出來了，連封建迷信都用上了，肯定瘋了。可是，為什麼發瘋？”沈漫姿問。
袁博文閉了閉眼睛，解釋說：“你們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是卻隻能有我這一個兒子，是什麼原因嗎？因為他有病，睾丸癌影響生育能力，就算再不喜歡我，他這一輩子也隻能有我這一個。其實這個病早點手術，痊愈率很高。他查出來沒有多久，就做手術了。我一直以為手術很成功，到今天才知道手術并不成功。他不但喪失生育能力，還失去……男人功能。”
沈漫姿無語，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禁耳根微微泛紅。
顧明琛則心有餘悸，暗想，幸好沒讓蘇蘇來。
不然聽到這些話，該有多尴尬！
“科學的盡頭是玄學，這些年他為了這些事沒少折騰。應該是花了很多錢，走錯了很多路，都沒有效果。一年前不知道從哪裡認識那個騙子道士，給他出了一個采陰補陽的主意。在特定時間特定地點，殺死特定年齡生日的女性，就可以治好他的病。”
“所以，他相信了？”沈漫姿驚訝。
袁博文點頭：“不相信，也不會有我們看到的那一幕，和那麼多個受害者。”
“我記得袁總也是某著名高校的畢業生吧！”沈漫姿說。
袁博文冷笑說：“那又怎麼樣？一個心理本來就陰暗變态的人，長期壓抑絕望，會走極端也是情理之中。”
“他那些玄學的事情我們不管，那是警察要查的事。我現在隻想知道，他跟穆霆年的勾結。”顧明琛說。
袁博文道：“這些事情他是不會跟警察說的，采陰補陽的事情承認了，但是其他的不肯交代。”
“也許林重陽知道，我去找他。”沈漫姿離開。
顧明琛頭痛地捏了捏眉心，折騰了一晚上，沒有任何收獲。還好，救了幾條人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想開點。”
拍了拍袁博文的肩膀，不管怎麼樣還是安慰他。
袁博文說：“我跟他沒有感情，也不傷心，隻是覺得……丢臉，沒想到他除了心理陰暗，還封建迷信。”
“可以理解，有這麼一個父親……的确丢臉。不過，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這是最無可奈何的事情。”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免得蘇錦初擔心你。”袁博文說。
顧明琛點頭。
他離開時，還讓周易把問完話無處可去的趙秀麗和蘇瑤瑤也一起帶着。
他知道蘇錦初一直在找她們，現在終于找到了，給她一個驚喜！
“顧先生，你帶我們回家，是看上我們家瑤瑤了嗎？”
趙秀麗跟着他回去，看着富麗堂皇的房子，又驚又喜地詢問。
顧明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吓得趙秀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