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仰？”顧明琛輕笑。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抹輕蔑，似乎對她所謂的信仰很不以為然。
雲雅有些生氣，要不是因為他是蘇錦初帶來的人，恐怕就要忍不住出言怼他了。
“蘇總，這個真的是你的助理嗎？”
趁着顧明琛去衛生間的時候，雲雅悄聲對蘇錦初詢問。
其實蘇錦初從剛才顧明琛的表情裡，也看出什麼了，隻是當着他的面也不好跟雲雅解釋。
現在雲雅主動問，便尴尬地回答說：“不是助理，是給我們投資的大老闆。他就是顧氏集團的董事長顧明琛，這次我帶他過來考察，也是想讓他看看這裡的情況。沒想到他……不過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他不會撤資。”
雲雅一聽說大老闆，傻眼了！
還以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想到居然是顧氏集團的老闆？
雖然從上次她們的談話中，大約猜到蘇錦初跟顧氏集團大老闆的關系不簡單。
可是她也知道，商人重利。
如果顧明琛對她們的手藝不滿意，那麼投資的事情就很懸。
“真不知道他居然是大老闆，蘇總，你也看到他剛才的表情了吧！他對我們的這門手藝好像并不看好，你說他會不會改變想法？”
“我都說了，有我在，他不會撤資。”蘇錦初自信地說。
其實她也沒有自信，因為顧明琛的不滿意讓她心裡也有些擔心。
但是她不想把壓力給到雲雅，好不容易給了她希望，她不想打破。
“可是……”
雲雅還是很擔心，緊皺着眉頭努力想該怎麼辦。
“有沒有考慮做頭花？”
顧明琛回來，撿起一枚牡丹花樣的盤扣，往蘇錦初頭上比劃了一下。露出滿意的表情，又對雲雅詢問。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雲雅肯定是要怼他的。
現在知道了，哪還敢态度不敬？
“顧先生，抱歉，我們這是盤扣。是衣服上的裝飾品，不是頭上的。”
“固執，而且迂腐，我現在算是知道，你們的這門手藝為什麼要失傳了。”顧明琛搖着頭說。
雲雅露出着急的表情，焦躁不安地看向蘇錦初。
他說這樣的話，難道是徹底失望，打算不投資了？
“你别這樣說，手藝人有信仰也是對手藝的尊重。”蘇錦初對顧明琛解釋。
顧明琛看到雲雅的表情，猜到她是誤會了。
不過他并不想解釋，隻是說：“我明白，但是不能理解。不過放心，方案通過，投資的事情我不會改變主意。不過作為投資人，我還是希望名利雙收。既然做頭花不行，做胸針總可以吧！多一個出售渠道，你們這門手藝才能被世人看見、接受、傳承。”
“頭花不行，胸針倒是可以，隻是我們沒有做過。而且做了……也沒有人會願意佩戴吧！雖然都是衣服上的裝飾品，可是用盤扣做胸針，不會很奇怪嗎？”雲雅讪讪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