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顧明琛答應。
陳牧馬上在秘書的護送下，上車離開。
顧明琛目送陳牧的車離開後，對林重陽道歉說：“你跟陳書記還沒談完吧！抱歉，打擾到你們了。”
林重陽看着他，雖然他嘴上說着抱歉，可是事實上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從小就張揚肆意、驕傲自負，即便是再尴尬的事情也能昂着頭心安理得地做出來。
隻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比如說明明看到他們在聊天，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上前，因為會有被背叛的羞辱感。
可是他卻不一樣，不但上前打招呼，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别說羞辱感，連抱歉都沒有。
他從來都是這樣，和他完全不同。
“你如果覺得打擾我們，就不該出現。”
“我客氣兩句，你還當真了。”顧明琛嗤笑着說。
看吧！
他果然沒有感覺到抱歉。
林重陽表情陰沉，心裡仿佛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跟萬美柔有關？”顧明琛問。
林重陽握緊拳頭，點了點頭。
顧明琛直言說：“雖然是她自己的選擇，但不否認也有我推波助瀾。欠債還錢，欠命當然也應該還命。這麼晚才跟她索要，沒跟你們收利息，已經是我寬宏大量了。對了，這件事跟沈漫姿沒有關系，你想要報仇就來找我，别再去打擾她。”
林重陽再次握緊拳頭，沒想到他這麼坦然地承認了，倒是讓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你真的不喜歡她？”
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他不信他真的對沈漫姿沒有任何想法。
顧明琛嗤笑說：“你這種人，當然是沒有辦法理解的。況且我是什麼想法，也不需要告訴你。都是男人，這種女人才喜歡糾結的問題以後不要再問了。你想為萬美柔報仇我可以理解，盡管放手做，我等着你。不過不要再去找沈漫姿，即便她對你沒有男女感情，但也有兄妹之情。因為萬美柔她已經失去很多，别讓她再繼續失去。”
“你什麼意思？你說她在乎我？”林重陽急切地詢問。
顧明琛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陷入戀愛中的人，一點點微末的光都能聯想成整個白晝，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不過，他沒有義務跟他解釋，也不想解釋。
“顧明琛，你話還沒有說清楚。”
林重陽看到他離開，生氣地追上去質問。
跟在顧明琛身邊的保镖上前，攔住他，護送顧明琛上車後離開。
周易坐從後視鏡裡看到林重陽還呆呆地站在原地，低聲對顧明琛說：“老闆，看來他是恨上您了。”
“沒有萬美柔的事，他也沒有多喜歡我。”顧明琛閉上眼睛假寐，緩緩地說，“他的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搭上陳牧這條線可不簡單。我懷疑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人，有陳牧支持他，以後做事要比我們順暢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