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瀾面無表情地說。
梁清然：“……”
“咳咳，休息吧！”
她别扭地扭過頭，耳根不由得泛紅。
很快，到了休息區，楚景瀾打開車門下去。
梁清風也說：“姐夫，我也去。”
“那我也下去活動活動。”
梁清然小聲說。
楚景瀾等着梁清風下來，帶着他去衛生間。
梁清然也去了一趟。
等出來後洗了手，發現楚景瀾也出來了，在門口站着。
“小風呢？”梁清然問。
楚景瀾闆着臉回答：“在裡面。”
“你是生氣了嗎？”
梁清然忍不住問。
可是這一路上，自己也沒做什麼，他為什麼生氣？
“我哪敢生氣。”楚景瀾哼笑着說。
梁清然無語，都說這種話了，還不是生氣？
她仔細想了想，今天貌似，也就是因為阻止小風回學校的事情，跟他唱了反調。
難不成，他是因為這件事才生氣？
“我不是不想讓小風回去，我是擔心他回去……看到老師同學，會更難過。”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氣，但還是跟他解釋清楚。
楚景瀾聽了，卻嗤笑着說：“是因為你跟舊相識見面後，更難過了，所以才會覺得小風也會更難過？”
“舊相識？你是說王大哥嗎？這不一樣。”梁清然說。
又叫大哥，叫得可真親熱！
“怎麼不一樣了？你的舊相識是舊相識，小風的舊相識就不是舊相識了？”楚景瀾反駁。
“當然不一樣，”梁清然表情難過地說，“王大哥不會說我是野種，我媽媽是下賤的女人，我爸爸是個殘廢，娶不到老婆才會給人喜當爹。但是，他的那些同學會說這些話。雖然他們都還是孩子，可能并不懂得什麼是傷害，隻是聽大人說了覺得好玩，也會這樣說出來而已。”
楚景瀾：“……”
梁清然垂着眼眸說：“這個世界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麼單純簡單。小風不懂這些，他以為他離開，他的同學會想念他，舍不得他。卻不知道，真正去面對的時候，會面對什麼。我阻止他回去，也隻是想讓他心裡保留這一點美好。遺憾，好過傷痕。”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楚景瀾低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