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的抓住那股清涼,綿軟的身體像是柔軟的冰,一點點撫平他身體上的燥熱。
他像是個碰到du品的瘾君子,貪婪的靠近才能緩解身體的饑渴。
渾濁又淩亂的記憶起起伏伏,那股溫熱在在胸口一點點融化。
第二天睜眼時他獨自一人躺在冷冰冰的木闆床上,好像隻是醉酒後做了一場夢。
他也曾經懷疑過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但知青點的人沒任何異常,也始終沒人去找過他。
他也仔細回憶過所有的細節,但大腦太過混沌,抓不住一絲痕迹。
時間一久,顧清衍幾乎已經把那時候的事情忘記了。
“那晚是你?”顧清衍清冷的眸子慢慢沉靜下來,眼中的震驚和疑惑一瞬間全都消失了。
他眸色沉沉的望着夏夢,眼底閃過許多情緒。
她記得當晚發生的事。
為什麼當時不找自己,而是要時隔五個月之後。
為什麼現在才想要打胎,五個月孩子都會動了。
還有那晚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不正常。
夏夢穿的襯衫寬松,從正面完全看不出什麼,但清楚她懷孕後再去看就能隐隐看出微微隆起的衣服下擺。
“你來找我,就為了打胎?”
“是的。”夏夢坦然的點點頭。
“為什麼現在才來?”顧清衍目露懷疑。
“我一開始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後來肚子微微隆起,裡面開始有動靜,我太害怕,始終猶豫不決。”
夏夢垂下眸子,她沒有撒謊,這都是原主的心路曆程,她本來膽子就小,一開始隻覺得身體不舒服,就連惡心反胃都以為是紅薯冬瓜吃多了,直到肚子裡有動靜這傻姑娘才反應過來自己懷孕了。
怕肚子變大她甚至不敢吃飯,每晚躲在被窩裡哭,最後才想不開跳了河。
那麼折騰自己,怪不得原書裡不到四十就死了。
顧清衍見她微微垂下腦袋,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臉上打上一片陰影,骨架小巧四肢纖細,低頭時露出的脖頸纖細脆弱,好像一碰就能碎。
而那片雪白的脖頸上隐隐露出一顆血色的紅痣。
他的腦中頓時閃過一片雪白上那顆紅痣貼在自己眼前的畫面。
他有些煩躁,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又被他咽了回去,她到底隻是個小姑娘,不管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他沒管住自己欺負了她。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身體。”
“嗯,你肯去就行。”夏夢擡眸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
顧清衍擡步就往回走,隻是腳步比來時要淩亂很多。
兩人一路沉默的又回到剛剛等公交車的地方,隻是心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坐上公交車,半個小時就到了人民醫院。
寬敞古樸的醫院大門後是好幾棟大樓,光是看着就有種莊嚴肅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