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的力氣太大，朱大壯被疼的嗷嗷叫，卻越掙紮越疼。
“嗷嗷嗷——”
“疼，松手！”
顧清衍直接把人拽進廚房的大水缸前，再一次把他踢的跪倒在地上，然後手臂青筋暴起，一用力把他整個腦袋按進了水缸裡。
“咕噜噜——”
朱大壯嗷嗷的叫聲變成了咕嘟嘟的水聲，四肢在水缸旁拼命的撲騰。
夏春生見勢不妙趕忙追上去，他剛想靠近，卻見顧清衍驟然回眸。
“滾！”
面若寒霜，冷峻的臉上彌漫着殺意。
夏春生向前的步子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他毫不懷疑這個人真的想殺人。
顧清衍一隻手如鐵鉗一樣按住朱大壯的腦袋，原本被拽着頭發的地方頭一片血色，一撮頭發連帶着頭皮都被扯了下來。
他站姿挺拔，另一隻腳卻死死的壓在朱大壯背上，讓他無論怎麼掙紮也掙脫不了控制。
水下的聲音從“咕噜噜”慢慢變成了“嗚嗚嗚”。
朱大壯配胖四肢的掙紮力度都慢慢變小了，沒一會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殺人了！殺人了！”矮胖女人吓得不敢靠近，見朱大壯不動了，立馬驚恐的嚷嚷起來。
很多人站在外面根本看不見廚房裡的情況，
伸長了腦袋都擠不進去，夏夢站在門邊，一伸手攔住了夏建國和張淑芬。
“你是不是瘋了？”夏建國抓起牆邊的掃帚就要往夏夢身上打，卻被張淑芬及時攔住了。
“你們别管。”夏夢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一直看着水缸的方向。
朱大壯的身體一陣抽搐，四肢都軟下來。
顧清衍猛地把人從水缸裡拽出來，朱大壯五官都變得扭曲，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和井水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貼在臉上。
驟然接觸到空氣，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漲的通紅。
等他緩過這口氣，他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凸起，陰狠的瞪着顧清衍。
“媽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顧清衍黑眸凜冽，褪去了所有的溫潤，黑瞳濃如墨汁。
挽起的手臂再一次用力，男人被掐着後頸又一次按進水缸裡。
這一次他掙紮的時間短了很多，很快就再次抽搐起來，四肢軟的像面團。
水不斷的灌進他的鼻腔，朱大壯比上一次更加感受到瀕死感，腦子越來越渾濁，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知道要說什麼了嗎？”
窒息中他聽到頭頂一道低沉森冷的聲音。
求生欲讓讓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拼命點頭，很快又被從水中是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