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髒确實不好，我爹說她身體從小就比較弱。”顧清衍回答。
“心髒不好還能生三個孩子，這會兒還能活那麼好，你媽挺強大的。”
夏夢點點頭，再刺激下應該也死不了。
“那我再刺激下她應該沒關系吧？畢竟看清真相也是為她好。”
“你現在問我是不是有點晚？”顧清衍神情複雜。
我媽都快被你氣死了……
“他的事你怎麼知道的？”他又問，之前從沒聽她說過。
“嘻嘻。”夏夢有些尴尬的笑笑。
“我來京市時陳婆子在火車上叭叭了一路，我當時零星聽到一些，後來在醫院，她們母子倆又躲在樹後面聊天，我想聽不到都難。”
“不過這總歸你媽媽和陳有德的事，我本來也不适合多嘴的，隻是他們倆太愛演了，我看着難受。”
“你想幹什麼？”顧清衍默默歎氣，讓他媽認清現實是好事。
夏夢湊近他耳邊，嘀嘀咕咕幾句，顧清衍點點頭。
“你，過來。”夏夢沖着陳耀祖招招手。
陳耀祖死命搖頭，還往陳婆子身後躲了躲。
“怕什麼啊？就是跟你說說話，快來啊~”夏夢微笑着不停招手，活像個拐賣孩子的狼外婆。
陳老婆子急忙把孩子抱緊，可下一刻陳耀祖就被從他懷裡拎了起來。
顧清衍拎着他的後脖領子，像是拎隻小雞似的。
“哇——”陳耀祖吓得又想哭，嘴裡卻突然被塞了個雞腿，把他的哭聲都止住了。
“喏，你不是想吃雞腿嗎？給你吃，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隻要你大聲把實話說出來，以後不僅雞腿都是你一個人的，爸爸也是你一個人的，再也不會有人跟你搶爸爸了。”
陳耀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圈，看了眼顧繼業。
又看向正扶着那個壞女人上樓的陳友德。
如果對夏夢是普通讨厭，那他對秦瓊玉就是怨恨。
奶奶說就是這個賤女人不讓爹認他，他才隻能待在鄉下，賤女人的小孩卻能住爹的房子，花爹的錢買很多很多好吃的。
他明明是自己的爹，不是顧繼業的。
“你說，陳友德是不是你親爹？”夏夢見他點頭，才把他嘴裡的雞腿拿出來問道。
“他就是我親爹，他才不是我舅舅，我才是我爹的親兒子，你們都是姓顧的，根本就不是爹的兒子，不是我們老陳家的人，你們都是小賤種。”
陳耀祖咬着牙大聲說，他的喉嚨還很疼，說話聲音也啞着，但卻讓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夏夢沒想到就一個問題，這孩子能說那麼多，看來平時的怨氣就不是一般的大。
還拎着他衣領的顧清衍沒什麼反應，不遠處的顧繼業卻炸毛了。
“他是我爸爸，才不是你爸爸，你才是小賤種，你沒有爸爸就到我家來搶我爸爸，我不要你在我家裡，你滾出去！”
顧繼業賭氣的大喊，自從辰耀祖來的之後什麼都要搶他的，這裡明明是他的家，爸爸媽媽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