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先出去等等吧。”沈小琳說。
兩個記者也跟着一起,四人出了門。
屋裡的沈秋霞看他們乖乖出去,嗤笑一聲,鬧那麼一出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乖乖離開!
幾人剛出門,就看到了外面站着的幾個人,一下子眼睛都瞪大了。
對面的夏夢卻把手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聲,又對幾人笑了下。
對上她的笑臉,沈小琳幾人突然就安心了。
沖着夏夢身邊的人點點頭,他們也站在了門口。
門被最後出來的楊子虛掩着,看着像是關上了,實際上留了空隙,裡面的聲音聽的更清楚了。
屋裡。
劉副校長見人都出去了,這才接過電話放在耳邊。
“沈委員,你找我?”他先開口問。
“劉副校長,好久不見了,我記得上一次還是五年前呢,那時候你被一群人圍着,最前面的人舉着大字報,一條條念着你的罪行,你那時好像一直在解釋自己是冤枉的。”
沈萬山聲音裡帶着笑,好像就是和故人聊家常。
但聽着這些的劉副校長臉色已經一陣青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當年的事太過兇險,幾乎成了他的夢魇,他親眼看着前面的人被一群憤怒的紅袖章扔石頭,最後被砸到腦袋,當場就抽搐幾下死了。
生死面前,他才知道自己堅持有多可笑。
教育改變不了人的劣根性,大部分人甚至是沒有思想沒有理智的,他們隻會跟着群體行動,一切的惡在群體中都變的合理性。
原來在群體中,累積起來的真的不是智慧而是愚蠢。
他們想殺死一個人實在太容易了,這份死亡甚至會讓他們歡呼。
“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劉副校長沉聲道。
“既然你以前也被人冤枉過,應該很能理解那種感覺吧?當初要不是有我幫助你相信你,你現在能做你的副校長嗎?”沈萬山又笑了下。
“我的女兒受了委屈,我希望你能幫她解決這件事,别讓她的學習再受到任何打擾,更别讓人繼續污蔑她。”
沈萬山異常清晰的說,每個字好像都帶着壓迫感。
“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裡還有兩個記者,萬一事情被報道出去會鬧的更大。”劉副校長為難的說。
“隻是兩個普通記者而已,就算他們寫好了報道,隻要上面的負責人卡着,他們還想報道出去不成?”
“劉副校長,你就是太小心謹慎了,放心吧,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把兩個鬧事的人打發了,後續的事情交給我。”
“既然你那麼說,我就幫你這一次,但以後出了事跟我可沒關系。”劉副校長道。
對面的沈萬山聽了,突然話音一轉。
又說:“我記得你小兒子還在鄉下吧?隻要這件事了了,我保證他很快就能回來,還能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你怎麼知道?”劉副校長抹了一把頭上的細汗,他小兒子的事情學校裡的人都不知道,沈萬山為什麼會那麼清楚?
“一件小事而已,我自然知道。”沈萬山輕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