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弄的？”老大夫擡眼瞄他，這種形狀的傷實在有點少見。
“鋼筆紮的......”顧清衍沒什麼表情的說。
“跟人打架了？”老大夫認真看了看，一邊幫他清理傷口一邊問。
“我自己紮的。”顧清衍淡聲回答。
“......”老大夫又擡頭看他一眼，這次眼神裡帶着點疑惑。
等幫他把手臂包紮好了，大夫又開始給他處理手掌，這次就連見過各種傷勢的老大夫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不會也是你自己燙的吧？手不想要了？”
“.......”顧清衍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這還真是他自己燙的。
“小夥子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吧？”老大夫的視線又不禁落在他肩膀上的牙印上，眼神變得更微妙了。
“......沒有。”
“有的話也不要瞞着，心病也是病，我們醫院也是有心理醫生的。”
老大夫給他處理傷口消毒，又塗上藥膏包紮起來，最後交代，“燙傷有點嚴重，注意勤換藥，預防感染。”
“謝謝。”顧清衍站起身點點頭，扭頭就走。
他腳步匆匆，很快就回到了病房。
見夏夢和孩子都沒醒，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坐下，顧清衍輕輕握住夏夢攬着兩個孩子的手。
摸着她柔軟的手心，顧清衍緊繃了一整天的心總算平靜下來。
疲憊感一瞬間像潮水一樣襲來，顧清衍不知不覺間就靠在床邊睡着了。
很累，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
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他好像過了一輩子。
幾度絕望，想要醒過來，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深淵。
如果沒有遇到夏夢，他也能接受那樣過完一生。
但他遇到了夏夢，知道了幸福是什麼樣子，他不想失去有她的生活。
夢裡，夏夢沒有來大學找他。
他就那麼按部就班的上完了大學，又留校考了研究生，最後被分配進了研究所。
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雖然枯燥但他對科學事業也算喜歡，不知不覺就做出了不少的成果。
轉眼到了三十歲，他依舊沒有結婚。
秦瓊玉三番五次的催他結婚，為了逼他甚至用上了自殘的手段。
又一次，秦瓊玉說自己身體不好了，至少五十歲的生日希望顧清衍也能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