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是我去醫院查的血型。”顧清衍淡聲說。
“血型?”顧徐之當然知道血型是什麼,就是一時不明白血型怎麼算是證據。
夏夢點點頭,“爸,國外已經有明确的研究證明,父母的血型會直接影響孩子的血型。”
“所以你們之前問我的血型?”
“是的,繼業血型和你的血型不匹配。”夏夢解釋道。
她把之前的那幾張化驗單拿出來,遞給顧徐之。
顧徐之接過化驗單,仔細地看了起來。
夏夢發現他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爸,O型血和AB型血的父母,是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的。”夏夢輕聲說道。
顧徐之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他緊緊地握着手中的化驗單,指節都泛白了。
他擡起頭,看向顧清衍和夏夢,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是夏夢先發現的。”顧清衍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夏夢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天在婆婆家,陳友德、陳耀祖,還有繼業,都因為喝了奶茶拉肚子,我就覺得不對勁。”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人說過,乳糖不耐受是會遺傳的,陳耀祖是陳友德的親兒子,他有這毛病不奇怪,可繼業也有,那就有點奇怪了........”
她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顧徐之苦笑一聲,聲音裡帶着幾分自嘲:“那麼多年,我活的還不如你這個小姑娘清醒。”
“爸,你别那麼說,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們發現不了才是正常的。”夏夢安慰。
“爸。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想怎麼做?”顧清衍冷聲問。
顧徐之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
他開始回想,秦瓊玉舉報自己的真正原因。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擔心自己懷了陳友德孩子的事情敗露。
一旦孩子出生,他很可能會發現端倪。與其被動地等待被揭穿,不如先下手為強。
這樣一來,她既可以逼着自己跟她離婚,又能順理成章地嫁給孩子的親生父親。
既能保住名聲,又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這其中,或許還有更多他想象不到的陰謀和算計。
想到這裡,顧徐之隻覺得一陣陣的寒意,從腳底闆直竄到頭頂心。
“清衍,她……畢竟是你媽,你怎麼想?”顧徐之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他對秦瓊玉已經徹底寒心,可兩個孩子呢?
顧清衍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閃動了一下,最後又歸于平靜,“她的事,以後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