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那刀刃泛着幽冷的金屬光澤,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王嬸吓得渾身汗毛倒豎,舌頭都捋不直了,身體像是被釘在了床上,動彈不得,隻有牙齒在不受控制地打顫。
磨刀的女人似乎被她的聲音驚動了,動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擡起頭。
披散的頭發下,好像都看不見五官,隻有一片黑暗。
緊接着,她緩緩地、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菜刀。
刀刃上反射着微弱的光,像索命的銀鈎。
“啊……啊……”
王嬸子喉嚨裡終于擠出了兩聲短促而驚恐的尖叫。
但下一秒,她的叫聲戛然而止。
冰冷堅硬的觸感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她仰着脖子,像隻待宰的母雞。
眼睛瞪得溜圓,瞳孔裡充滿了極緻的恐懼。
她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刀刃貼着她的皮膚,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冰冷的菜刀在她脖上來回摩擦,她連喘氣都快忘了,生怕一不小心,那刀子就割破她的喉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隻覺得下半身一陣濕熱。
抵在她脖子上的冰冷終于被拿開了。
床頭的人影收回了菜刀,又低下頭,開始重複讓人毛骨悚然的磨刀動作。
“唰——唰唰——唰——”
王嬸大氣不敢出,渾身癱軟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薄衫。
過了好一會兒,她僵硬的四肢才稍微恢複了一點知覺。
她用盡全身力氣,擡起腳,狠狠地踹向身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丈夫。
“唔……”她男人哼唧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打鼾,鼾聲甚至更響亮了。
王嬸又踹了幾腳,對方還是毫無反應。
她不敢動靜太大,生怕驚動了床頭那磨刀的女人,下次可能就真的被抹脖子了。
睡是不敢睡了,她就那麼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床頭那個模糊的人影,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裡煎熬。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
“唰——”
最後一聲長長的摩擦聲後,磨刀的聲音終于停了。
床頭的人影緩緩地站起身,動作依舊有些遲鈍,轉身的動作都很僵硬。
她轉過身,一步步朝着門口走去,拉開門,走了出去。
王嬸子緊張地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