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镯是我給清然的,你敢拿回去?”
姜晚伸出手在謝清然不可置信的目光裡拿起了手镯,“奶奶送給我的,夏女士,你有什麼權利動奶奶給我的東西?”
謝安時嘲諷了聲,“奶奶要是知道你這麼惡毒,你覺得這個手镯還能是你的。”
謝母同樣露出了厭惡的表情,伸出手,“把手镯還回來,回來了就去自己屋裡待着,不要在這裡丢人現眼。”
姜晚摩挲着手镯,在謝清然滿臉笑意的注視下遞了過去,卻在謝清然快要接到的時候一個松手,在謝清然的驚呼聲中,碧綠的手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啊……這就碎了啊!”姜晚一臉幸災樂禍地看着謝清然,“你怎麼不拿穩啊,這手镯是祖母綠的,行情好的時候幾千萬呢。”
謝母氣的直接跳了起來,“姜晚,這可是你奶奶留下來的镯子。”
“對啊,她立了遺囑和清單,這是留給我的,所以你們怎麼賠?”
謝清然臉色瞬間就白了,“媽,剛才分明是姐姐故意的,我都沒有碰到镯子。”
“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碰它,它能碎了?”
謝清然百口莫辯,委屈的紅了眼,“媽,我真的沒有碰到手镯,我真的沒有。”
謝母看着地上摔成了碎片的镯子,心裡一陣肉疼,看着姜晚,“滾,你給我滾出去。”
姜晚本就不想和他們待在一起,起身去了自己在閣樓的房間,路過謝安時的時候,謝安時居高臨下地斜了她一眼。
“如果讓我再發現你欺負然然,别怪我不顧血緣親情,讓你身敗名裂。”
姜晚停住腳步,偏過頭對上他的視線,“謝安時你對我顧念過親情嗎?至于身敗名裂,剛才的玉镯看到了嗎?我守護不了的東西甯願毀掉也不會讓你們拿,所以别來招惹我,招惹到我,大家魚死網破一起玩完。”
謝安時唇角一挑,顯出了那标志性的略帶戲谑、挑逗和惡意的弧度,“你敢威脅我?”
“是你先威脅我的。”
謝安時涼涼地看着她,她也冷冷地看回去,二十年前的執念早就被他們這九年的冷漠消減地一幹二淨了,今天回來收拾一下行李,她要徹底告别過去。
房間裡空空蕩蕩整潔如初,但隻要細心察看,就能發現屋子裡有被人翻過的痕迹。
姜晚像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一樣,隻把奶奶留給她的最後一樣東西,一個水晶玻璃球,這個他們一直想要卻總是因為太廉價而被忽略的東西。
這個家也就隻有奶奶是真心想找她回來的,在她失蹤後停掉了謝母的生日宴,到處拜托關系好的朋友幫忙尋找,可惜直到死,她們倆都沒能見一面。
姜晚輕輕撫摸着玻璃球,“奶奶如果你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是嗎?”
回答她的隻有空空蕩蕩的房間,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女孩子住了六年的房間。
她對家産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在回來謝家的第二天,就把奶奶給她的水晶球當成禮物送給了哥哥,可惜,當天晚上她就在垃圾桶裡看到了它。
宴會是上午準備的,邀請的貴客們是下午過來的,大部分都是謝家在生意場上來往的朋友,還有小部分是謝清然之前的朋友。
一群人熙熙攘攘擠滿了前廳,一如謝清然在這之前過過無數次的生日,隆重而熱鬧。
台上燈光暗了下來,一道光束從幕後亮起,光裡,謝清然換上了一身純白的裙子走上台,脖子上戴着程聿風給她拍下的鑽石項鍊,整個人貴氣十足。
她是巴掌臉美人尖,跟姜晚的好氣色剛好相反,雪白的膚色中帶着點要死不活的病态(男人喜歡)。
五官無辜楚楚動人,濕溜溜的眸子像初生的小鹿,透着無知和懵懂(平胸,矮小,消瘦,像發育不良的小孩)。
有着讓人一眼看過去,不自覺便讓人心疼和偏愛的本事。
“感謝爸爸媽媽幫我舉辦這次生日宴會,我知道爸爸媽媽愛我,我也同樣愛你們,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你們養了我十幾年,在我心裡,你們比我的親生父母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