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然看到這裡臉色是真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
燈光分成兩束，分别打在面色灰敗的謝清然和淡定自若的姜晚身上。
一人面色慘白，整個身子搖搖欲墜，另外一人淡淡地笑着，端着副明豔端莊，大方得體的模樣。
“這謝家人是降智了吧，自己這麼優秀女兒不要，要護着個養女？”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養女是自己帶大的心疼呗，親生女兒又不是自己帶大的。”
“這親生女兒也太可憐了吧，爹不疼娘不愛，還有一個綠茶妹妹在使壞。”
有個老阿婆跟謝家老奶奶關系還不錯，看到這一幕又是搖頭又是歎息。
“哎呦，虧待親生女兒的畜牲，遲早是要遭報應的呦。”
見大家議論紛紛，謝清然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姜晚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一次又一次，謝清然眼裡閃過一絲狠毒，但很快就被她掩去了，柔柔弱弱的目光看向程聿風。
捂住肚子，小心翼翼地走到程聿風面前，一副可憐又無辜的眼神，巴巴地望着他，眼睛裡像含着淚花，一晃一晃的。
“聿哥哥，我當時疼糊塗了，反應慢了幾分鐘而已，我并不是陷害姐姐，你知道的我對這個孩子有多看重，我怎麼會用自己……”
程聿風目光落在她碰觸自己的手指上，即使隔着手套，程聿風依然覺得髒，冷漠地避開了她。
第50
章
是我嗎？
程聿風的目光看過來，沒有了往日的溫柔，那眼神像要吃了她一樣，冰冷而陌生，聲音更是像寒冬臘月的冰棱柱陰沉如水。
“謝清然你真的可怕，不惜用自己的孩子算計姜晚。”
謝清然臉白如紙，在程聿風咄咄逼人的眼神和衆人的議論下，她就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雙腿一軟情緒崩潰地倒在了地上，掩面而泣。
“聿哥哥，我給姐姐道歉，我給她道歉，我從來就沒有想要誣陷她，我隻是被姐姐逼的太緊張，抑郁症發作了。
你知道的我一個人在國外被磋磨了三年，再加上妊娠期焦慮症，一點點風吹草動我就會緊張，會心悸，會出現了幻覺，幻覺裡的姐姐不願意成全我，還要傷害我和寶寶，所以我才會那樣說的。”
程聿風沒理她，他的目光落在台下的姜晚身上，姜晚神色冷淡，看他像陌生人一樣。
“你還相信謝清然三年前離家出走是我算計的嗎？”
程聿風皺起眉頭，誰會相信一個滿嘴都是謊言的人？
屏幕上，一大堆謝清然在國外生活的日常軌迹，她輾轉在各個學校之間尋找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周京越。
“她是為了去找周京越，你不過是她的備胎而已，找了兩年沒找到周京越後她又想回來找你了，隻是當初在訂婚前夕抛棄了你，她怕你不肯接受她，所以就僞造成我把她逼出國。”
謝清然慌了，她真的慌了，死死抓住程聿風的衣角，“聿風，她在說謊，那些都不是真的，這些都是她找來騙你的。”
程聿風猛地推開她，“難怪，難怪你把孩子弄掉了，因為你聽到我說周京越要回來了，你便又恬着臉想去追人家，所以設計了這麼一出，隻可惜周京越拒絕了我們的接風宴，拒絕了一切社交，你見不到他，你才又想起和我訂婚。
他沒想到，沒想到自己會為了這樣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去傷害了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姜晚。
他踉踉跄跄地後退了一步，看向台下漠然的姜晚，神色空了一瞬，心口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忍不住擡起手，輕輕地按在胸口上。
其實孩子這件事，程聿風也懷疑過謝清然，隻是他還是沒辦法把她跟小時候那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聯系在一起。
收回目光，程聿風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謝清然，語氣冷淡，“謝清然，我配不上你的三心二意，從今往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