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的那麼難聽。”周文博撕開周京越揪住自己衣領的手，“她長的那麼好看，是我第二個真心喜歡的人，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别等到訂婚了再來求我，那可就晚了。”
周文博說完整理了下被周京越揉亂的衣領，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朝樓下走去。
樓下的宴席還在繼續，陳可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對周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隻是周奶奶對陳可可的感情非同一般，所以有些傷感，其他倒也沒什麼。
周文博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姜晚陪着周奶奶在說話，把周奶奶逗的前俯後仰，剛才陳可可在老人家心裡留下的陰霾好像一瞬間就沒了。
可當周奶奶看到周文博的時候，臉色還是有些難堪，“可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周文博點頭稱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才讓她在外面和别人有了孩子，晚點我會去陳家負荊請罪。”
聽到周文博這樣說，周奶奶也不好再說什麼，“嗯，明天你和婉婉一起去吧。”
“好的，奶奶。”
周文博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姜晚旁邊的位置上，姜晚看到他不動聲色往旁邊挪開了些，周文博像是沒有看到姜晚這個小動作，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奶奶和姜晚添了熱茶。
“餓了嗎？”
姜晚後知後覺，周文博是在跟自己說話，剛想說不餓，周文博已經從衣服兜裡掏出開了一塊兔子形狀的桂花糕。
“上次看你挺喜歡的，我就買了些。”
“謝謝。”
姜晚伸手接過，吃到一半時，約莫感覺到前方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姜晚擡起頭就看到了正對面走過來的周京越，兩道目光在空中撞了個正着。
周京越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一般，深不見底，姜晚膽戰心驚地移開了目光，剛才周京越曝出陳可可的事情時，她就在周奶奶身邊。
她能夠感受到周奶奶心裡對陳可可的那種心疼和失望，如果她最在意的周文博和自己再出點什麼事情，姜晚幾乎不敢想象，周奶奶會怎樣。
“奶奶，我去下洗手間。”
周文博起身，“我陪你去。”
姜晚搖搖頭，起身一個人去了洗手間，去洗手間的走廊上，燈光昏暗。
姜晚走在前頭，周京越緊跟在後面，下一刻姜晚被他推進了一間沒有人的空房子。
鼻腔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還有熟悉的溫度，因為是黑暗中，身體的感官似乎被無限放大，外面走廊的腳步聲起，他粗重的呼吸清晰可聞。
“别亂動，我們好好聊聊。”
姜晚掙紮着推開他，“陳可可的孩子是周文博的對嗎？”
“嗯。”
周京越在宴席上那麼直白的針對，再加上陳可可多次偷看周文博的反應，結合周文博緊緊握住的手指……
姜晚再笨也看出來了，而且不止是她，很多人應該都看出來了。
“既然你知道了，現在就和我去跟奶奶說退婚的事情。”
姜晚搖搖頭，“這個訂婚是我同意了的，我不會退的。”
周京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知道陳可可懷的是他的孩子，你還是要跟他訂婚？你就這麼愛他？”
“嗯，我很愛他，陳可可是他的妹妹，以後也隻能是他的妹妹，她肚子裡的孩子周家是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