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劃過一條長長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盡頭，這一刻周京越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伸手握住了姜晚作亂的那隻手，把她從裡面抓出來放回被子裡。
“你……你好好休息。”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臉幾乎滴出血來，聲音沙啞的不成句。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看褲子的形狀，他接下來有的忙了，隻遺憾的是這次沒有再摸到他的手機。
下午周京越沒來。
進來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雖然飯菜是她端過來，但味道依舊是周京越的，而且是她最喜歡的小雞炖蘑菇，還有一碟蔬菜。
“周京越呢？他自己沒來嗎？他去哪兒了？”
小姑娘：“……”清澈的眼神看着她，然後指了指保溫桶。
姜晚以為她害羞，吃了一口雞湯後又忍不住開口：“你知道昨天吃的水果在哪兒買的嗎？我還想吃。”
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
“你來幫我送飯有工資嗎？”
小姑娘：“……”
“你還有其他家人嗎？”
小姑娘：“……”指了指嘴巴然後又指了指耳朵。
“你不會說話？”
小姑娘：“……”
姜晚：“……”
晚上，姜晚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周京越又爬了上來，從背後把她抱住，溫熱氣息在她的耳側淡淡掃過，帶來似有似無的癢，如同輕若無物的羽毛在心頭一下下撓過。
迷糊間感覺後背有什麼東西硌的慌，伸手摸到了一根細細的鍊子，金屬質地的鍊子涼涼的，上面還挂了鈴铛，把她一下從夢境拉回到了現實。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白，慘白的光照進房間，把房間裡的一切照的有如白晝，背後貼着的身軀滾燙，燙的姜晚面皮發燙。
身後的人沒有注意到她越來越僵硬的身體，攬過她的肩膀，把她拉過去和他面對面，姜晚閉着眼睛乖乖地任由他擺動，一聲不吭。
溫熱的呼吸吐在她眉心，還有一股極淡的酒味，借着月色，她半眯起眼睛看清了此刻的周京越，他的臉比晚間夕陽的紅霞還要紅，濕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自己。
那眼底深處翻滾着的顔色，瞧着比窗外的海底還要深邃，像潛伏在暗夜的巨獸，張着血淋淋的大口，要把她拆骨入腹。
姜晚慌了，往後挪了挪，“周京越？你……你喝醉了。”
周京越看着姜晚兩片鮮豔的紅唇在他眼皮底下開開合合，再也控制不住身體裡的巨獸，俯下臉去，吻上了她的唇。
和之前的淺嘗即止不一樣，這次的吻又兇又狠，姜晚感覺呼吸被剝奪拼命往後面縮，但周京越的手抵住她的後腦勺，讓她有沒有半點退縮的餘地，隻能被動地承受自己的掠奪。
然後一點一點地，将身體裡滾燙至極的情意和氣息，喂進她的嘴裡。
“晚晚，我喜歡你。”
“阿越……嗚嗚嗚求求你……我肚子裡有寶寶。”
隻差最後一步，周京越停住了，許久後他再低下頭，眼裡的瘋狂已經消失，隻是手裡的勁不松反而更大了些，牢牢把人摁進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