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有些不敢置信,其實要不是肚子裡懷了周京越的孩子,她早就嫁給了周文博,如果周文博做的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那在她身邊的一切又還有什麼是真的?
周京越見姜晚沉默,以為她不信,“我已經查到了陳可可現在的住址,你要是不信,我王助理去蹲拍她的照片。”
“他沒必要瞞我的?我和他……”
“他必須瞞着你,因為他還需要你幫他拿到南城謝家的支持,還需要你來牽制我。”
姜晚擡起頭,目光落在周京越滿臉受傷的臉上,“如果他是真的愛你,我沒事的,我可以笑着祝福你們,可并不是這樣,他隻是拿你當他爬上去的工具,他真正喜歡的一直都是他從小長大的陳可可。”
姜晚覺得腦子很亂,“你說了這麼多,終究隻是你的片面之詞,你說他在騙我,你就沒有騙過我嗎?假扮破産故意在我閨蜜的酒吧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是不是早就對我……”
“是,你猜對了。”周京越打斷了她的話,他慢慢閉上眼,眉頭擰緊,臉上露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決然。
“但你隻猜對了一點,你知道我為了能在許春梨的酒吧吸引到你,我是真在裡面做了幾個月的服務員,就連每一次的意外出現,我都偷偷練習了好久。”
姜晚沉默了,原來她以為自己是獵人,現在才發現自己才是他的獵物……
“所以你看,你也是個騙子。”
聽到姜晚這樣說,周京越慌了,低下頭着急地捧起她的臉,抵着她的額頭,嘴裡不停地說着道歉的話:
“對不起我錯了,可我沒有别的辦法了,你别離開我好不好“,他聲音嘶啞,臉上的表情更像是要碎掉了一樣,姜晚的腦袋又開始疼了,周京越跟她說了什麼,她沒有聽清楚,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黑夜了,但沒有昨天晚上那又白又大的月亮,四周黑漆漆的,讓人感覺很可怕。
姜晚下意識地摸向旁邊的人,摸到了一具滾燙的身體,便湊了過去貼進他懷裡。
被她貼住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低下頭看向姜晚,黑漆漆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裡發着光。
“白天的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我隻是替你不值,我大哥他真的不值得牛托付終身,他隻是在利……”
周京越的嘴巴喋喋不休,姜晚覺得很吵,湊上去輕輕在他嘴唇上落下一吻,本想一吻就撤,卻被反應過來的周京越猛地攬住腰箍緊在懷裡。
關于那些“放開我”的掙紮之詞,也全被他堵在了嘴裡,他就像隻狼狗一樣,将她的額頭、左右臉頰都吻了個遍,才心情大好地放開她。
姜晚不敢再招惹他,準備悄悄挪出去一點,下一秒背後伸出兩隻手把她重新拖進懷裡,手指在她柔軟的頭發間穿插,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又舍不得她發絲的柔軟。
“晚晚不要再欺負我了好嗎?”
黑暗中周京越的臉上滿是無奈,任誰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她次次撩撥卻還不能動她,是種什麼煎熬。
姜晚覺得現在的自己像個壞女人一樣,但是……把周京越欺負哭了的感覺真上瘾,姜晚假裝一副壞女人的樣子指着她。
“誰讓你湊過來讓我欺負?”
周京越沉默了兩秒後,輕輕道:“那你輕點。”
周京越說完閉上了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伴随着他身體輕輕顫動着,蒼白的膚色仿佛一碰就碎,沙啞的聲音帶着輕輕的顫音,更加讓人想欺負他了。
姜晚的手伸進他的敞開的領口處……勾出來了一條細細的金鍊子,這條金鍊子把周京越剛剛故作高冷的人設毀了個稀爛。
周京越看她掏出金鍊子,呼吸明顯粗重了起來,桃花眼無辜地眨了眨,“我昨天戴的,忘記摘了而已。”
高端的獵人往往擅長把自己僞裝成無辜的獵物。
呵!周京越的那點小心機全藏在了臉上,姜晚看着他那張故作可憐的表情,臉上帶上了戲谑的笑容。
手指繞起金鍊子,悠然自得的轉了一圈又一圈,雙眸明豔妩媚沖他狡點一笑,手指在他腹肌上反複摸過,然後緩緩向下……
周京越難耐地哼了一聲,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說出來的話都帶着隐忍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