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不管是什麼話都變得很多餘，他隻想好好地把人抱進懷裡，好像這樣就可以替她遮風擋雨。
可不等他的手碰到姜晚，就被姜晚避開了，程聿風看着落空的手，臉上帶着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對姜晚的心疼。
“晚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相信我。”
姜晚擡起頭，表情麻木地看了程聿風一眼，程聿風還是第一次看到姜晚這副表情。
“謝謝你。”
姜晚說完這句話，重新進了病房。
深夜，病房内的監護儀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姜晚攥着醫生下發的病危通知書手指節發白。
走廊盡頭傳來皮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響，一行人出現在了那邊，為首的男人裹着雪松香氣的大衣停在她面前，袖扣折射的冷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給安女士準備手術。"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他身後周氏醫療團隊的人簇擁着一名頭發花白的老人進去了手術室。
姜晚愣愣地站起身，看着帶着各種醫療器械魚貫而入的醫生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跟前的周京越。
“你來做什麼？”
周京越慢條斯理地摘下皮手套，露出腕間那串金色的手鍊，随着他轉動手腕，金色的手鍊在手術室外的紅色燈光下泛起一層金紅光暈。
“給你媽安排手術，我這個人言出必行。”
第193
章
記住你的承諾
逆着走廊上的光，陰影将周京越側臉輪廓勾勒得越發立體，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讓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淩厲感越發明顯。
姜晚不解，剛才的人她看過了，裡面并沒有許圳，她不明白周京越這是什麼意思。
“周京越，你要怎樣報複我都可以，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任何怨言這是我欠你的，但是我媽……她不是你用來報複我的犧牲品。”
周京越定定地瞧着她，有那麼一瞬間，姜晚似乎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縷翻滾上來的暗色，卻又轉瞬即逝。
“報複你？我要對付你有的是辦法，沒必要用這麼複雜的，在你眼裡我周京越就是這麼言而無信的人？”
周京越傾身靠了過來，距離挨得很近，姜晚幾乎快貼到了他的鼻尖，眼睛擡起就能看到他那濃密如蒲扇的睫翼，還有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
姜晚被他駭人的氣場逼得後退了一步，“難道許圳去港城不是你授意的？既然做了，現在又來我面前假惺惺地做什麼？”
“許圳去港城的報告确實是我打的。”周京越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那是因為原定的七日計劃手術成功率太低，所以我把原計劃否決了，請人去國外請了許圳的老師過來，姜晚我不是你，我答應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爾反爾。”
周京越這句話是在指姜晚在海島騙他的那些話，成功在姜晚臉上看到愧疚後，周京越繼續開口：
“姜晚别用你那芝麻綠豆般小的心去揣度别人的心思，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絕情的。”
姜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京越，周京越沒有因為她的茫然就停止攻擊，反而更進一步欺身上來，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
“姜晚你有什麼覺得委屈的？造成現在這一切的是你不是我，是你求着我幫忙卻又不相信我，覺得我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報複你，所以連夜離開醫院……”
姜晚話頭“噎”了下，“你說我不相信你，你又何嘗相信了我，你說我連夜離開醫院？你問過醫院了嗎？你就信誓旦旦覺得是我自己離開的醫院？”
周京越眉頭蹙了蹙，目光落在姜晚額頭上是突然頓住了，呼吸都輕了幾分，那裡有一條很新的疤痕，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上那道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