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去嗎？
周文博看着對這些一無所知的周京越冷笑一聲，“你還是對你媽不夠了解，如果你真正了解過了她，那你應該就說不出要娶晚晚這句話了。”
周京越臉色陰沉，聲音冷銳，強壓着一股冷躁，像是野獸攻擊前喉嚨裡發出的顫動。
“周文博你又是什麼好人？我不能娶她你就能娶她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識人不清被害死自己母親和親弟弟的女人騙了二十幾年……”
其實周文博脾氣并不好，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少，因為周文博太會演了，即便是很生氣他也不會露在表面。
不過他有個逆鱗，那就是他的母親和沒出世就死了的弟弟。
聽到周京越提起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又提起林柔，周文博眼底劃過一絲狠厲。
“我隻是根據你的情況實話實說，秦詩雅背靠着秦家都會被你媽刁難，更何況是現在什麼都不是的姜晚，你得明白，她現在已經不是謝家大小姐了，你娶了她對你們周家一點幫助都沒有，而據我所知……”
周文博目光落在姜晚身上轉了一圈後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周京越身上，“你媽現在憋着一股子氣，就想弄死言而無信的周建和背地裡給他出馊主意的林柔，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娶姜晚的。”
周京越反而松了口氣，抓住姜晚的手放松了些，“是嗎？如果她能同意呢？”
“絕無可能。”周文博幾乎是沒做絲毫猶豫。
周京越沒再看周文博，偏頭看向姜晚，眼神中帶了幾分真摯，“晚晚跟我走，這件事情請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解決的，好嗎？”
周京越的目光帶了幾分哀求的意思，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根本沒法拒絕。
“我……”
周文博不等姜晚說完就出聲制止了，“晚晚别忘記你當初被周夫人逼到什麼境界？如果不是我答應和你結婚并移民蘇黎世，你現在早就被周夫人半路安排的人丢進了海裡。”
聽到這話，周京越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文博，在他點頭确定後又看向姜晚，頓了頓。“她……她真的這樣對你？”
周文博微微皺眉，加重語氣道：“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你若真為姜晚好，就别再拉着她往火坑裡跳，周家這個火坑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麼保的住她？”
周京越沒看周文博，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晚，“我問你，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姜晚緊咬下唇，神色複雜，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嗯，知道你醒了後我就不想去蘇黎世了，你媽媽知道後讓人把我從高架橋上丢下去，是周文博說娶我并帶我出國，你媽媽才放過我的。”
周京越聽完後一句話都沒說，但姜晚能感覺到他抓住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下一秒滾燙炙熱的眼淚砸在她的手背上，一顆兩顆……無數顆，擦都擦不幹淨。
姜晚擡起頭，就看到了周京越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米八幾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說話也斷斷續續，“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醒過來的……早點醒過來你就不用走了。”
姜晚伸出手給他擦了擦眼淚，“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很好了，你當時醒過來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你不僅救了你自己還救了我第二次，所以不用說對不起，是我還跟你說一聲謝謝。”
姜晚的話并沒有安撫到他，他的眼淚反而比之前掉的更兇了。
“不，是我的錯……”
姜晚勸不住他，隻能踮起腳尖，在他眼皮上輕輕吻了下，“不哭了，乖。”
周京越身子僵了一下，後知後覺将姜晚攬入了懷中，此時此刻明明有很多話想說，但喉部就像是被什麼異物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完全不敢去想，他百般呵護的心上人，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不懂得自保的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乖，你能不能别離開我。”
“嗯，我不離開你，以後都不離開。”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着，周邊的一切對于他們都不重要了。
被他們忽視掉周文博滿臉黑線，許久後見她們還沒有一點收斂，咳嗽了聲，“你們兩當着我的面要不要收斂一點，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