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旅客老手總結經驗,将靈異類旅行項目粗略分下來,從易到難大緻有三個類别。比較簡單的,就像他們第一旅程的項目,導遊發下材料,交代任務目标,除了在項目中遇到的危險外,沒有太多其他意外。
而鬼上身這種,就比較麻煩了。
“鬼嬰,野墳,竹背簍。”
苗芳菲将腳腕上的青色淤痕給其他人看:“是鬼嬰還魂,或幫鬼嬰實現願望類的項目。”
苗芳菲被‘選中’,有鬼附在她身上,講的一切有關‘胎肉’的傳說和那個村子的故事,都是與這個項目有關的信息。
“第二個景點項目就有鬼上身嗎。”
許晨苦笑:“不愧是醉美湘西的難度。”
“鬼上身可不好整,之前我在長白山那邊旅遊的時候,有個‘黃大仙廟’的景點,老陰人了。”
王澎湃罵了句‘操’:
“那也是鬼上身的任務,一個男鬼上了我哥們的身,哭的老慘了,說他和愛人在黃大仙廟結緣,結果婚事家裡長輩不同意,老婆被她家裡人搶了回去後就自殺了,他過去想見人,結果聽老婆自殺,幹脆自己也自殺了,現在就希望能和老婆結個冥婚地下相遇雲雲。”
“好家夥,當時大家都以為是個結冥婚的項目,結果你猜怎麼着?”
“這男鬼其實是個黃鼠狼精操控的!當年黃鼠狼拐騙了個陰月陰時出生的黃花大閨女,強迫人家懷了孽種,打算把這娘倆全都給吃了增長功力。幸好女方家請到了白馬寺的和尚,把女孩給救了回去。隻可惜女孩受不了屈辱,上吊自殺了,這黃鼠狼還賊心不死,想刨屍體出來吃,正被和尚逮了個正着打殺了。”
“該死的畜生魂魄沒散,還想着做壞事,這他娘的,要是我們真聽他的,把那閨女魂再招來,那黃鼠狼吃了陰魂功力大漲,得把我們全都殺了。”
“他奶奶的,當年差點陰溝裡翻船。真實項目可不是什麼結冥婚,是打殺黃鼠狼精。”
“對,這就是鬼上身類項目的難點所在。”
侯飛虎冷聲道:“鬼說的話,都是從有利自己的方面,不能全信,有時候任務甚至是相反的。”
“上了苗隊身的鬼,說的是嬰孩被吃肉慘死,化作鬼嬰報複村裡,但确切的線索隻有一個。”
“吃了胎肉的人都死了。”
“至于屠村的是鬼嬰,是鬼嬰他媽,還是其他正義人士,現在不能确定。”
“對。”
苗芳菲疲憊揉着額頭,撕扯面包就着熱水咽下,勉強打起精神:“有兩個方向的可能。”
“第一,破壞鬼嬰墓的封印,釋放鬼嬰,化解鬼嬰怨念,送它們去輪回。”
“第二,鬼嬰是惡鬼,被屠的村子是善人,滅殺鬼嬰。”
“目前來看,第一種情況比較可能。”
許晨沉思:“還記得咱們這次旅程的簡介嗎,要體驗‘趕屍人萍萍’的一生。她是唯一一個女性的趕屍人,你們說……”
許晨頓了頓,忽然感到頭皮發麻,似乎有什麼視線在冷冷盯着他。但當他注意到時,那個視線卻又消失了。
将這點記在心裡,許晨繼續道,說出的話委婉了些:“你們說,被吃的‘胎肉’,會不會和萍萍有關?”
“确實有可能,不過我更覺得這次該是個選擇類的項目。”
王澎湃插嘴道:“當時苗隊暈過去了不知道,我們隊也發現了片墳,是‘嬰兒墓’,而且正好是往下遊走的方向。”
胎肉墳往上遊走,嬰兒墓往下遊走,很明顯這次的項目肯定涉及到選擇方面。
“如,如果真按鬼講的故事,那個被吃掉的娃兒不是流産,其實是活着出生的,按理說不應該在胎肉墳,應該在嬰兒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