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喃喃自語:“附身在苗隊上的鬼這麼說,那寨子的族長要吃胎肉治病,喝了胎肉湯的人都死了……”
“胎兒那麼小一個,你們說,會不會還有其他的胎肉?族長吃的是萍萍的孩子,其他人喝的是其他胎肉的湯?當初看胎肉墳的時候,也是有好幾個墳堆。”
“可要是有别的胎肉的話,這族長就犯不得把自己親生女兒的孩子吃掉了吧。”
王澎湃道:“他女兒生的孩子特殊也說不定。”
“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
許晨皺眉:“鬼嬰和嬰兒,是分項選擇,也就是說,選擇這兩邊該是截然相反的結果。”
“如果鬼嬰和嬰兒都是被吃掉的胎肉,那他們不該是對立關系,恨得都該是吃掉他們的人才對。”
郁和安腦子不清楚,茫然聽了半晌他幹脆拿小棍在地上畫圖。
鬼嬰(胎肉)—族長—村民+訪客(?)
嬰兒(胎肉)—村民+訪客
前者與後者有仇。
“小龍義莊的那群腐屍,該是切壁村的村民吧。”
郁和安不确定道:“他們在第一景點,不會到第二景點來?”
“附身苗芳菲的鬼講的故事,肯定和這個景點有關。”
趙宏圖勉強提起精神,從郁和安手裡奪過小棍,在他寫的字上畫圈。
“你上邊寫的是鬼嬰那邊的,下面寫的是咱們這邊的。”
他們分了撥,面對的對象自然不同。不去想鬼嬰萍萍和族長他們,剩下的線索連起來,衆人立時豁然開朗。
“嬰兒為什麼想喝胎肉湯?”
許晨道:“他們想找回自己完整肢體,去投胎?”
“王哥說鬼嬰和胎兒對立”
郁和安拿小棍在地上胡亂連線,喃喃自語:“想喝胎肉湯,和鬼嬰對立。想喝胎肉湯,和鬼嬰對立……嘶!”
他突然眼睛一亮,擡頭急急道:“會,會不會是那些來訪的村民——趙,趙宏圖,你要去哪裡?!”
“胎肉湯,胎肉湯。”
郁和安的驚叫聲令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趙宏圖,心中頓時一驚。隻見他竟不知何時晃晃悠悠站起,要走向畜生圈的邊緣。
“宏圖,你要做什麼!”
王澎湃低吼着,直接把趙宏圖抓了回來。但被抓住的趙宏圖卻拼了命的劇烈掙紮,痛苦捂着肚子,渾身冷汗肌肉痙攣:“我要喝胎肉湯,我要喝胎肉湯!”
“他被魇住了!”
王澎湃把趙宏圖鉗制在胳膊底下,拿刀在手指一劃,把血往趙宏圖額頭一按,頓時燙的他撕心裂肺慘叫。候在一旁的許晨連忙捂住了趙宏圖的嘴,一時間他像離水的魚般瘋狂掙紮,悶聲痛呼,聽得人心驚肉跳,額角青筋繃起,原本茫然的眼神卻逐漸恢複清明。
“醒來了,怎麼樣?”
趙宏圖呼哧急喘,艱難點頭,他輕晃了晃頭,許晨把手拿開,和王澎湃對了個擔憂的眼神。
果然旅社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松,趙宏圖剛才被對胎肉湯的渴望迷了神志,隻要他肚子裡的東西沒拿出來,就無法徹底恢複正常。現在王澎湃他們還能及時喚醒他,但可想而知,随着時間的推移,許晨和郁和安他們遲早也得出問題。